太陽偏西,掉到屋簷那裡時,周家哥倆回來了。
發現院子門掩著,驢子車也停在院中,他們知道李慎和林惜柔回來了。
兩人高興地喊,“林嫂嫂,木生哥,看我們帶了什麼回來?”
“小聲點!你們林嫂嫂在休息。”李慎推著柺杖,走到正屋門口來,他看了眼林惜柔屋子的方向,壓低聲音說。
哥倆調皮地吐了下舌頭,笑眯眯提起手裡的小簍子,朝李慎遞了遞。
“我們到北河裡抓的。”周黑虎說。
“兩簍子的溪魚,可以燒兩大碗呢。”周黑牛說。
李慎點了點頭,“放到廚房裡吧。”
“好嘞。”哥倆歡快進了廚房。
廚房裡冷鍋冷灶的,沒有一點菸火氣。
周黑虎撓撓頭,走出廚房,問李慎,“木生哥,林嫂嫂沒燒晚飯啊?”
李慎在門口的椅上坐下來,“你們哥倆去燒晚飯。”
周家哥倆傻眼,“我們只會煮粥,不會燒菜啊。”
李慎冷著臉,“這幾個月,你們就沒有學會?”真是兩個蠢娃!
他又指了指魚,“大前天,你們林嫂嫂不是燒過魚了嗎?好好想想,她是怎麼燒魚的,晚飯就吃魚。”
哥倆你看我,我看你,只好硬著頭皮答應著,“好呢。”
兩人先回想著林惜柔是怎樣殺魚的,一起研究商議著,將二十幾條三寸來長的小魚兒,去了鱗片,挖了魚鰓。
又找了乾淨的瓦盆,從院中裝著備用水的大水缸裡,舀了水,將魚兒洗淨了。
接著,周黑虎裝了米,洗淨後加水煮粥。
接下來,就是最複雜的環節。
——燒小魚兒。
兩人看著魚兒,愁眉苦臉起來,因為,他們實在想不起,魚是怎麼燒熟的。
每回林惜柔燒菜時,他們只顧著盯著鍋裡的菜,聞著香氣幻想著是何美味了,壓根沒注意燒菜的細節。
見他們遲遲不燒灶,李慎拄著柺杖走進廚房來。
“這有何難?瞧你們一個個拉長著臉,來,聽我的指揮。”
周黑虎眨眨眼,“木生哥,你會燒菜?”
“我沒見過你燒菜啊?”周黑牛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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