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四妮抬頭,羞憤說道,“娘,你胡說什麼呢?女兒是那樣的人嗎?這是大郎的。”
田婆瞪大雙眼,“什……什麼?是秦大郎的?你……你還在跟他來往?他老孃那個德行,你還想嫁他?你蠢不蠢?”
“娘,我嫁的是他,不是他娘!”田四妮忙說。
“你你你……”田婆不知說什麼才好,“你給我呆在家裡,哪兒也不準去,一會兒我叫你爹收拾你!”
她氣哼哼挑著水桶,出門去了。
田四妮看了看手裡的藥包,轉身進了廚房去煎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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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惜柔送走田四妮後,又來到院外開墾的荒地裡,接著移栽小苗兒。
再過一個月,就有新鮮的蔬菜吃了。
再不必四處尋蔬菜了。
李慎拄著柺杖走來,見她蹲著辛苦,遞過去一個小凳子。
“坐著會舒服些。”
林惜柔回頭,沒好氣道,“謝了哈。”
這個大爺,什麼時候能夠離開她,去自力更生啊。
成天陰魂不散地跟著她。
“別出來,回屋休息去吧,跑來跑去的,你的腿傷好得慢。”林惜柔朝他擺擺手。
一直不見好,她得一直養著他。
李慎不走,反而走過去,幫她澆水起來。
“我沒去過村裡的地裡,那裡的菜苗,是不是也得這樣澆水?”他看著稀稀拉拉的小菜苗,蹙起眉頭。
林惜柔抬起袖子,擦了下額頭的汗水,“是啊,村裡人隔上兩三天就得去澆水,不然苗兒不長啊。
“昨天我們從縣城回來,你沒注意嗎?那沿路上的田地,沒一塊地有漲勢喜人的莊稼。”
李慎看著小苗兒,眉尖憂慮,“京畿一帶旱災嚴重,皇上一直重視著,安排瑞王賑災,瑞王卻將銀子貪汙了。皇上派太子和寧王去查,他們查出了證據,瑞王一不做二不休……”
他低聲唸叨著,林惜柔沒聽清,“你說什麼?”
“沒什麼?澆水吧。”李慎露了抹淺笑,又舀了瓢水,往小苗上澆去。
前方村路上,秦大郎匆匆走來。
林惜柔看到他,想到剛才田四妮來的事,拍拍手上的泥土,走了過去。
“秦大郎,你等會兒,有事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