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木家最有出息的孩子。
小時候被太子看中,選為玩伴,後來做了護衛。
縣令看她一眼,“我哪兒知道?”
其實,縣令也沒有見過這個族中的年輕七堂叔。
他是在送病世的老父親回京郊老家安葬時,趕巧七堂叔也回去了一趟,遠遠瞧了那麼一眼。
他想去見見這位太子的貼身侍衛,但沒機會。
不過,他透過族裡其他人的關係,得了一份七堂叔的畫作。
至今那副畫還掛在他的書房裡呢。
縣令兩口子,一肚子疑惑,來到了前堂。
此時,李慎已經由劉捕頭和周黑牛攙扶著,坐到了正堂上,手裡把玩著一枚烏黑色刻著燙金字的腰牌。
“柏川侄兒,近來可好?”李慎看到豐陽縣令走來,淡淡頷首。
縣令眨了眨眼,眼前鴉青色長衫的年輕男子,貴氣逼人,眼神冷峻。
雖然他沒看到七堂叔的長相,但除了七堂叔,誰敢直呼他的名姓?
族中能直呼他名姓的人,是他的父母和一個堂伯父,可如今他們早已先後去世了。
如今,只剩下這位不怎麼見得著面的七堂叔是他的長輩了。
還是位能天天見著皇親的堂叔,是全家族的榮耀。
是他遠遠不能及的。
“七叔,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豐陽縣?侄兒不曾遠迎,還請七叔恕罪。”縣令一臉堆笑,走過去相迎。
走到近前,他看清了那塊腰牌,上面赫然寫著“東宮護衛木槐”幾個字。
木槐,正是七堂叔的名字。
李慎見他一直盯著腰牌瞧,輕輕勾了下唇角,有意將腰牌往他眼前遞了遞,嚇得他飛快低下頭。
啊,真的是七堂叔啊!
守門衙役更是嚇得快尿褲子了。
縣令夫人見縣令行禮恭敬,也微笑著行禮,“侄媳齊氏見過七叔。”
“都起來吧,不必行禮了。”李慎收回腰牌。
他看了眼縣令,又看向縣令夫人,淡淡問道,“我來這裡,是來打聽個人。”
縣令微笑道,“七叔儘管說,只要人在本縣,哪怕挖地三尺,也會送到七叔跟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