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著這幫年輕人的信任,水中月一時,有些不知所措,只是微笑著的嘴遲遲放不下來。
突然一個聲音傳到了水中月的耳朵裡,讓她的心情驟然下落,“誰知道她是安的什麼心,說不定她早就和那些人串通一氣,這人啊就是她引過來的!”
在一旁看了許久的水微成,覺得這幫年輕人簡直就是一根牆頭草。根本看不清形式,別人對他一點好,就覺得這是她的全部面目。
水微成還是不相信水中月是真心為水家。
一些水家長輩宗親也覺得水中月一定是為了自己的私慾才會做出這樣的事,根本不相信她真正的會無私奉獻。
“這樣贏得民心,真的是有些說不上來。”旁邊的一個長輩咂了咂嘴,覺得這件事情並不簡單。
“我覺得她這樣,肯定是為了一己私慾。曾經和我們鬧得這樣掰,如今反過來救我們。正常人不用想,就知道她沒有安什麼好心思!”
那些年齡大一點的水家人都這樣說著水中月,沒有人相信她是真心來幫助他們,在一旁一直說著風涼話。
但是那些水家年輕人依舊覺得水中月就是他們心目中女神的樣子,那些下人和小輩都覺得水中月就是他們的救世主,他們會誓死追隨著水中月。
水微宏見狀也不好多說什麼,只是在那幫年輕人面前搖了搖頭,覺得他們太過好騙,便離開了這個地方。
他也看不清水中月究竟想要做什麼。
水中月看到兩邊人不同的反應,覺得有一些尷尬,卻又不知道該做些什麼,只是在原地杵著,任憑旁邊的人圍著她轉圈。
如今的水中月心裡五味雜陳,剛剛打鬥過後,本就勞累的身軀,如今精神上的勞累讓她更難以承受。
但看著眼前這幫歡呼著的年輕人,水中月又覺得他這一切都值得,不管怎麼樣她也救了這幫人,對於她來說,沒有什麼好惋惜的了。
蘇明錦看著這一場爭鬥進行到了結尾,心裡面一塊大石頭也終於放下。
她從馬廝裡走了出來,看到水中月被一群人圍著露出了欣慰的微笑。
然而蘇明錦忽然想到了什麼事情似的,轉頭向後走去,北堂禹也不清楚是什麼事情,便跟著她走。
只見蘇明錦又走到了原來昊豐被綁著的那個位置,地上依舊是綠萍吐著的一攤毒血,散發著一股惡人的臭味。
北堂禹心裡面知道蘇明錦要做些什麼,便也沒多說,幫助蘇明錦將綠萍抬了起來。
“幫她找個大夫看看吧。”蘇明錦嘆了口氣輕聲說著,像是怕打攪了什麼似的。
“好!”北堂禹只回答了一個字,便麻利的將綠萍抱起。
蘇明錦在前面走著,囑咐道:“小心別碰到了毒血!”
也不知道這句話有沒有用,所有人都避開了那灘血,在這狹窄的屋子裡向外走去。
一路上的氣氛有些尷尬,只有沙沙的腳步聲,幾個人都沒有怎麼說話。雖然剛剛算是打贏了一場,但有些事情每個人心裡都犯著嘀咕。
蘇明錦看了看她旁邊的北堂禹,心裡面有著說不出的不痛快。
他們交換的抱著綠萍,走到了鎮上。隨時不遠的路程,但每個人各懷心事,都覺得越發的沉重。
街上的人有很多,蘇明錦詢問著醫館的路徑,跌跌撞撞的終於走到了一個小醫館。
這家藥館是一個地方不大的小商鋪,除了給病人抓藥的地方,剩下的只有很狹窄的空間。
裡面只有一個看起來年歲很大的藥師,整間屋子裡沒有幾個抓藥的人。
大夫看了看剛剛進屋的蘇明錦幾個人,又仔細看了看詢問他的蘇明錦,心裡面很是欣喜。
看著蘇明錦的氣質就不像是缺錢的人,在這上面可以狠撈一筆。
“大夫,你幫我看看我的朋友,她可能是中毒了,至今昏迷不醒,怎麼樣才可以醫好她?”
蘇明錦眉頭緊皺,看著有著長長白鬍子的大夫,緊張的問著。
大夫又重新審視了一番蘇明錦,捋了捋自己的鬍子,似笑非笑的將手一揮,示意將綠萍放下。
順著大夫的手勢,綠萍平躺在了一個鋪上。大夫將手緩緩的搭在了綠萍的手腕上,隨即扒開她的眼睛,一副瞭如指掌的樣子。
大夫心裡面知道綠萍的傷勢不是很嚴重,只是中毒暫時昏迷過去,又因為受到了些撞擊,看起來十分嚴重的樣子。
“你想救你的朋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