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拿出一個瓶子,莫名有些得意:“是啊,你要試試?”
賀成走過去,接過瓶子開啟,無色無味,更看不出異常:“你這毒藥是幹什麼的?”
“控制情緒,在一定的時間內,給予某種刺激就能夠達到控制情緒的作用。”女孩沒有隱瞞,又問賀成:“你的那瓶呢?用來做什麼的?”
賀成掏出葫蘆:“額,這個,我這一瓶是,應該是用來,嗯,我想想……”他並不知曉手中的東西到底拿來做什麼的,只知道對白天師之後要做的事情非常重要。
女孩像是看出了他的窘迫,搖搖頭,換了個問題:“讓你做這件事的人是誰?你這一瓶毒藥完全聞不出有毒的成分,我從未見過如此施毒的,聽說修丹師一路的人,就能以藥入毒,莫非教唆你來這裡的是個丹師?”
賀成緘口不言,白天師身份神秘,他就算是想說,也頂多說出個名字,描繪一下那邋遢的形象。
女孩沒有追問:“行了,時間差不多了,以後就算遇見了,也別說見過我,對了,太元家雖說低調,但是你這種什麼都不懂的人混在裡面,很快就會暴露的,要我說,趕緊溜吧。”
女孩從賀成身邊走過,等賀成回頭,已經看不到人影了。賀成揉捏眉心,這第一次投毒,真是失敗啊。
羅家廣闊的院子中人聲鼎沸,不少天驕都已經交過手了,一場宴席,居然還準備了擂臺,賀成想起女孩的話,笑了起來,外來者,當真是居心叵測。場面已經有些混亂,年輕一輩大都紅了眼,倒是太元司徹底安穩下來了,賀成環視一圈沒有看見那個女孩,自己坐了下來。
“哥,你去得可有點久啊。”太元司嗑著瓜子,像是看戲一樣看著最熱鬧的地方,他看了看賀成,賀成臉上看不出任何異常:“哥,你去幹啥了,肯定不能只是上廁所吧。”
賀成坐在椅子上,湊近太元司,低聲神秘說道:“我剛剛去投毒了。”
“嘿嘿嘿,”太元司笑了起來:“哥,感覺你這幾天變了,拉肚子就拉肚子唄,還投毒呢。”他示意太元司看向另一邊:“看見沒,那褐色捲髮,灰綠瞳孔的人,聽說是個煉氣師,似乎都要從七層突破到第八層了,真是天之驕子,雖然狂傲,但是沒人敢接受他的挑戰。”
賀成看過去,七層氣,即將八層,在這個年紀的確也算得上是天才了,問題是來了這麼多家族,絕對境界有與之相當的,可沒人動手就有些奇怪了。
那青年也察覺到了賀成的目光,看了過來,他看見了桌上放置的牌子,認出來是華夏的家族,與旁邊的老者交流一番,就衝著這邊吶喊:“那邊的華夏土包子,看什麼看?”
太元司嗑瓜子的動作僵住,賀成笑笑,把目光挪開,對太元司低語:“不必放心上,以太元家為重。”
可那人依舊不依不饒:“沒膽的雜種!”
太元丕猛地站起來:“誰家的孩子?”
場上安靜了下來,年輕一輩鬧了這麼久,還是第一次有長輩摻和進來。
“是我戎州阿莫家的,”那青年身後的老人有氣無力答道:“閣下是太元家的吧,小輩打鬧,怎麼你這個長輩出聲了?我這後輩也沒有說錯啊,這小子不就是雜種嗎?當年還是你太元家自己流出來的訊息,說你家女兒與別人私奔了,這小子又不姓太元,可不就是,雜種麼?”
太元丕氣得鬍鬚都揚了起來,訊息的確是他放出去的,但那是為了保護賀成,鶴家的人在當年被殺得乾乾淨淨,他寧肯自毀太元家的聲譽,也要保全外孫的安全。所以說是女兒私奔,跟一個姓賀的小卒。
戎州褐色捲髮的煉氣師見太元丕沒動靜,更加猖狂,對著地上吐了口唾沫:“呸,野雜種!”
“他媽的你再說一遍!”有人拍桌而起,衝著那個青年奔去:“敢罵我哥,你找死!”
太元司抬手就是一個靈陣,他只感覺怒氣磅礴,哪裡還等得到上擂臺,他就要在席間將對方打倒滿地找牙。
一圈光芒在太元司後腦勺擴散開,隨後是兩圈,三圈,數目飛昇,直接到了七圈。
“七層的靈召!”有人驚呼,他們原本以為太元家低調是因為沒有能拿出手的天驕,可誰知出手就是個七層靈召。
只有賀成一直冷靜,他看著那個戎州的青年,那青年還在笑,他依舊有把握,他聯想到之前的困惑,為何席間無人出手,除非,賀成心頭咯噔一聲,除非此人不是一脈的煉氣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