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房先生躬身抱拳道:
“這件事,我想了一夜,覺得還是應該和您說一聲。”
“說吧,什麼事?吞吞吐吐的。”
帳房先生抿了下嘴唇,
“昨天晚上時,老夫人去我那支取了一千兩銀子,說是有急用,我本來不想給她拿,可是她說……她說是王爺准許的,還說,我要是不給她拿,就辭了我,你們昨天回來的晚,我便想著今天起早來問問,可是聽說,王爺大早上就去上朝了,這才來和您說一聲的。 ”
“一千兩?”
洛雪忍不住重複一遍,“你說她拿了一千兩?還是冷銘同意的?”
帳房先生忙點頭回復,
“是,拿了一千兩。”
洛雪看向管家,
“去把老夫人叫來,我倒要看看她拿這麼多銀子想幹嘛,昨夜我與冷銘同進同出,冷銘什麼時候答應過讓她支取一千兩銀子了?”
“王妃,老夫人大早上就出去了。”
“去哪了?”
“不知道,她沒說,也沒人敢問,現在府裡的下人都不敢與她說話,誰說話她就罵誰。”
越聽這些,洛雪的火氣越大。
冷銘這個娘,真是個不省心的主。
“我知道了,這件事等王爺回來再處理,你們去忙吧,對了,以後除了我和王爺,任何人支取銀子都不準付,尤其老夫人。”
“是,王妃。”
管家和賬房先生一起出去了,洛雪的氣卻來勢更兇猛了。
小麗上前給她倒杯水,勸說道:
“王妃,您息怒,您要是氣出個好歹來,那老夫人不是更高興了?她現在巴不得來當這個家呢,您可不能如了她的願哪。”
“她做夢。”
洛雪重重的喘著粗氣, “若不是念在她是冷銘孃的份上,我才不會給她這個臉呢,早把她轟出去了。”
言罷, 她舒了口氣,
“走吧,去回春堂。”
日子總是要過的, 無論她怎麼作鬧,她也是冷銘的娘。
冷銘一年的俸祿才一千五百兩,她這一下子就支走一千兩,這事,絕對不能就這樣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