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煒安聞言一愣,意識到好似有什麼驚天秘聞就要破繭而出,他登時踉蹌一步,慌亂地擺了擺手:“不,不不,這都是兒臣的錯,兒臣不該頂撞您的。”
皇后也漸漸平息了怒火,順勢扯開了話題:“對了,如今御林軍幾乎傾巢而動,你可不要在這時候動什麼心思。”
見對方忽然緘默,她心中一涼,繼續試探道:“你如果真要動作,也不該選在這麼一個眾目睽睽的時候,你知道眼下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我們嗎?”
秦煒安輕笑了一聲,斷然否認道:“母后,你放心,兒臣自有分寸。”
“當真?”皇后將信將疑。
“自然。”秦煒安侃侃而談,“如果真在這個時候當眾對秦宸霄動手,不僅父皇會起疑心,秦宸霄背後站著的御史大夫一脈也會因此將矛頭對準我們,到時候得不償失,您知道了,兒臣從不做賠本買賣。”
“說的倒也是。”皇后點了點頭,疑心漸消。
只不過下一刻就見秦宸霄似乎分外愉悅地輕笑了一聲:“不過即便兒臣不在御林軍中動手腳,秦宸霄想來也應該是回不來了。”
“看來你都已經安排好了。”皇后聞言也跟著笑了起來,“那母后就放心了。”
“那兒臣就先行告退了。”秦宸霄文質彬彬地退出了營帳,只是在放下門簾的那一瞬,他卻看到了一道飛快湊到皇后身邊的人影。
是那是面色有些黝黑的高壯侍衛!
也就是······姦夫。
“還真是瘋了。”秦煒安搖了搖頭,眸中浮現殺意。
邊上狗腿的下屬趕忙上前奉承道:“殿下,現在情勢一片大亂,不正是個剷除心頭大患的好機會?”
“哦?你又有什麼法子了?”秦煒安同他比肩而走,低聲追問道。
下屬趕忙點頭哈腰地繼續道:“殿下,咱們可以將計就計,先這樣······”
狠辣的計劃被和盤托出,秦煒安緊皺的眉心漸漸鬆開,聽完下屬的話後,他偏頭問道:“這計劃······多久可以實行?”
“現在就可。”
秦煒安滿意地點了點頭,當即勒令道:“那還不去把那人給引來。”
下屬趕忙殷勤地下去了。
秦煒安若有所思地回頭看著皇后的營帳,走著走著忽然勾唇一笑。
這次行動若是成了,他就一舉成了皇上,那他的母妃就會自然而然地晉升太后。
而太后,是決然不能有汙點的,更何況是私有一個情人。
另一頭,那高壯侍衛剛剛得了賞賜,正美滋滋地點著銀錢,忽而營帳被毫不客氣地開啟,自後走上了一群護衛。
“五皇子傳喚,你跟我們走一趟吧。”
那高壯侍衛聞言登時如臨大敵,邊走邊退,將金銀死死地護在自己身後。
“叫我,不,叫屬下做什麼?”
“廢這麼多話做什麼,還不快點跟我們來!”為首的那個護衛已經開始有些不耐煩。
侍衛似乎意識到了什麼,趕忙高聲呼喚道:“不行,我得先同皇后娘娘報備一聲,我不能直接同你們走!!”
“呵,你不過是個小小的侍衛,還要同皇后娘娘稟報,誰給你的臉面!”護衛嘲笑了一聲,登時不由分說地架著人就走。
高壯侍衛的驚呼聲引來了帳外伺候的宮女,她見狀暗道不妙,趕忙急奔回去同皇后通風報信。
“皇后娘娘,不好了——”
“吵吵嚷嚷的做什麼?本宮乏了。要先歇息了!”皇后卻只是隨意打發了一句,便掀簾進去休息了。
那高壯侍衛跌跌撞撞地被帶到了秦煒安面前,硬生生地被按著跪了下來。
“來了?”秦煒安頭也不回地問道,“忘了問,你平日裡都做些什麼活計?”
高壯侍衛打了個激靈,戰戰兢兢地回道:“回,回殿下,屬下平日裡,主要是護衛皇后娘娘的安全——”
“哦?只是這樣嗎?”秦煒安唇角勾起惡劣地微笑,緩緩地轉過身來,“和本王說話,是誰允許你抬著頭的?”
侍衛趕忙深深地壓低了頭,連聲說著“殿下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