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鳳華,你難道真覺得自己這麼高貴嗎,那就看看本王怎麼親自毀了你——”
隸屬於五皇子的營帳中,任盈盈在帳中等了許久,都沒等到那個送信的丫鬟回來,心中焦躁不安,忍不住發起火來。
侍女趕忙上前寬慰道:“娘娘,您彆著急,這裡地勢複雜,興許那丫鬟是迷路了呢!”
“那你還不快給我滾出去打探殿下的行蹤!”任盈盈餘怒未消,打罵了那侍女好一陣,才沒好氣地將人轟了出去。
等帳中的人都走了七七八之後,任盈盈忽而又冷靜下來,她面露憂愁地撫摸著自己的小腹,哀怨道:“怎麼就這麼不爭氣呢。”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秦煒安已經不曾涉足她的院子了,日日就望張氏房裡跑,有時候甚至還去看望她的那個好表姐。
她卻只得獨守空閨,以淚洗面,脾氣一日大過一日。
正顧影自憐間,外頭突然有人通報。
“娘娘,侍郎府小姐在外請見,您——”
“這賤人還敢自己找上門來,活膩歪了嗎!?”任盈盈登時毫不客氣地罵道,誰知那丫鬟正要轉身出去遞話,她卻突然把人叫住了,“等等,把人叫進來吧,我們姐妹倆也好久沒有說說話了。”
這天翻地覆的變化讓侍女不寒而慄,趕忙逃也似地出去叫人了。
“喲,表姐,許久沒見你了,你怎麼有了身孕也沒見富態,還是這樣消瘦。”
侍郎府小姐一聽這話面上笑意一頓,任盈盈怎麼可能不直到自己怎麼落入這般田地,要不是任盈盈故意徇私苛刻,她也不至於在王府中連混個溫飽都困難。
而任盈盈卻每日嬌奢行事,光是置辦個髮簪都夠她半年的吃穿用度。
思及此,侍郎府小姐心中愈發嫉妒,面上卻滴水不漏,乖巧地應承道:“娘娘說笑了,我如今不過寄人籬下,能吃口飽飯就足夠了。”
她說這話時,低眉順目的,任盈盈上下掃了她一眼,終於意識到了心中那份古怪來自何處。
侍郎府小姐著白裳,梳素髻,這不正和從前未出嫁時的她一模一樣。
面對這般拙劣張狂的模仿,任盈盈對此簡直嗤之以鼻,因此語氣直轉刻薄:“還沒問呢,你不好好的守著一日三餐過日子,來找我做什麼?”
侍郎府小姐咬了咬下唇,像是內心掙扎了一番,而後忽然期期艾艾地跪了下來。
“我今日來,是想求求你,求求你護住······我肚子裡的孩子。”
“呵。”任盈盈聞言收回視線,撥弄了一下猩紅的指甲,“原來是來找援手的呀,我說表姐近日春風得意,怎麼想著要找我來了。”
她頓了頓,毫不掩飾自己看向對方隆起的小腹時狠戾的視線:“不過你怎麼敢確定,我這想保這個孩子,還是殺這個孩子呢?”
侍郎府小姐聞言登時護住了自己的肚子,驚慌地搖了搖頭:“你不會的!”
“我不會?”任盈盈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既然你篤定我不會,那總得拿些合作的誠意出來讓我瞧瞧吧?”
誠意?
侍郎府小姐牙關打戰的看著主位上端坐著的那個刻薄女人,她們好歹自小一起長大, 自然能明白對方心中所想。
任盈盈這是想讓她拿腹中的這個孩子來換前途。
如今她處境艱辛,這孩子生下來或許都能難題,談何養活。
侍郎府小姐很快就動搖了,她深深地看了自己的小腹一眼,倒吸了一口涼氣:“好,我答應你,這孩子出生之後,我可以讓她過繼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