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也有點腦袋暈沉沉的……”白兔小手扔掉了畫，爬到床上，躺在他身邊，“叔叔，之前，你不是想死麼？那我們就這樣，一起躺在床上，病死掉，或者餓死掉，好不好？”
“不好！”
“叔叔又不想死了嗎？”
“我可以死，你不可以。”宋北牧目光深灼，看不清的光閃爍著，“蘇慄！”
“叔叔……”白兔聲音沙啞，“可是，我想死了……”
宋北牧心口被撞了一下，“你說什麼？”
“活著，好無聊，好沒有意思……”
“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宋北牧想要抱她，明明她就躺在自己的身邊，雙手卻碰不到她。
“爸爸死了，媽媽在監獄，只有我一個人還活著，我也不知道，叔叔到底是不是愛我，你在利用我的時候，對我有沒有一點點的真心呢……”
“會不會，有一天，你忽然喜歡上別人，就把我給拋棄了，就像昨晚你和周瑤一樣……”
“如果，未來會有那麼一天，那我，選擇早點結束自己的生命……”
“那樣，叔叔就不會離開我了……”
“是不是？”
“我們就能永遠在一起……”
白兔捧著他的臉，宋北牧的臉燒的紅紅的，有些燙，“叔叔，你當初，主動勾引我的，就不能半途而廢，如果你半途而廢，我真的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蘇慄，你還有我，我是那種半途而廢的男人嗎？”
“你是我的！這輩子都逃不掉，跟蹤你一個月，以後要跟著你一輩子！”
“你敢先離開我試試？”
“我打斷你的腿？”
“你聽見沒有？”
“不許睡！”
還沒有給他解開繩子，她這樣睡了，他們兩個發燒感冒的人！
白兔閉著眼睛，聽著他的怒吼。
心裡居然甜滋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