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裹著衣服，又蹲著，夜梓墨看不見。
“愛妃，你怎麼了？”
“風大。”
“你回去吧！”
“皇上要在這裡指揮，我想看著您……”將軍下去親自作戰了，夜梓墨是這張戰役的指揮官。
他身邊有將士拿著旗幟，在晃動。
夜梓墨摸著她的髮絲，發現她臉頰有些冰涼，“愛妃……”
“皇上，臣妾沒睡著……”
“來人，把柳妃帶走！”
“誰敢！”白兔死死的盯著夜梓墨，“你敢把我弄走，我就從這裡跳下去！”
“愛妃，你別犟！”
下面都是打鬥的聲音。
“臣妾不是倔強，是愛你，喜歡你，想要陪著你。”白兔握著他的手，“把皇上的藥端來。”
“愛妃，你受了涼！”
“那臣妾再披個披風。”
“到了邊境，你更不聽朕的話了！”夜梓墨捏了一下她的小臉，“愛妃，朕的傳位聖旨，你還記得放在什麼地方的嗎？”
“皇上，朝中有丞相，有攝政王，還有太后，您不用擔心……”
她臨走的時候，告訴丞相了。
那個年輕的丞相，是六年前上任的，能力出眾，頗得皇上器重，一一下學之後，還要讓丞相教導。
她臨走的時候，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清楚了。
她才發現，不該那樣，好像註定回不去了似的。
士兵端來了熱氣騰騰的藥，白兔端在手裡，咬破了手指，殷紅的血，滴了進去。
夜梓墨盯著她的動作，“愛妃這是何意？”
“皇上那麼臣妾，臣妾也愛皇上，希望下輩子，還能和皇上在一起，這一生，要骨血相融。”白兔遞給他，“皇上，要喝嗎？”
“喝呀！”
不就是幾滴血而已。
她的醫術比不上沈透青，這種藥方，她不知道能不能給夜梓墨解毒。
她已經盡力了，否則夜梓墨只能堅持三天，就沒了。
“什麼味道？”白兔依舊趴在他的腿上，“好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