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眼珠一轉,立刻上前行禮,“兩位貴客,我們這兒的酒樓不開了,現下正在轉售,還請你們到別處去瞧瞧吧。”
“我們就是來買你的酒樓的,多少銀子?說個最低價吧。”李四喜挑眉,漫不經心地看著他。
她能看得出來,這個掌櫃的頗有些看人下菜碟,因此對這種人也不用多客氣。
掌櫃的一愣,連忙伸手請他們進去,“兩位可以看看我們的酒樓,並非是生意不好,而是酒樓真正的老闆去別處開了品香居,生意很好,因此不想打理這家酒樓了,你們要是買下來,無論做什麼生意肯定賺銀子。”
聞言,李四喜頗為滿意地點點頭。
她好歹也做了那麼多生意,當然知道這家酒樓是可以賺銀子的,且周圍並沒有什麼做吃食的鋪子,在這兒開火鍋店正合適。
秦若寒看了一圈,覺著沒有什麼大問題,“你說個價吧,我們還看了許多地方,總要貨比三家。”
“那這麼說來,我也不跟兩位繞彎子,這家酒樓老闆開出的最低價是五千兩,且不接受還價。”
掌櫃的說到此處,頓了頓接著道:“我也只是個做工的,對這種事做不了主,因此你們願意要就付銀子,不願意要就去看看其他地方吧。”
說完,他也沒有跟在身後試圖說服,轉身就去了櫃檯上繼續睡覺。
李四喜和秦若寒面面相覷,都對他的反應有些意外。
他們著實沒有想到,這家酒樓的老闆要價居然這麼狠。
李四喜開火鍋店和其他鋪子是賺了銀子,可裡裡外外花了那麼多,現在手裡頂多也就能湊出一千多兩銀子。
這些銀子不僅僅包括買鋪子的,還有她做生意的本金。
只是她十分喜歡這家酒樓,不僅寬敞明亮還有三層,完全可以按照她的想法任意裝點,要是就這麼錯過了怪可惜的。
思及此,李四喜緩緩走到掌櫃的身邊,伸手摸了摸桌邊,摸到一指尖的灰塵之後,心裡頓時就有數了。
她低聲道:“掌櫃的,你看你都歇業這麼久了,也沒有人買下酒樓,肯定是因為要價太高,再怎樣也不能有五千多兩啊,這樣吧,你幫我把酒樓老闆叫出來,我親自跟他談談。”
“酒樓老闆可不是咱們想見就能見的,人家可大有來頭呢,我也知道這價錢不合適,可上頭是這麼吩咐的,我也沒有什麼辦法。”
掌櫃的攤攤手,一副幫不到他們的樣子。
看出他是懶得去通知酒樓老闆,李四喜直接拿出五十兩銀錢和一錠銀子,“這錠銀子是定金,你要是能夠把老闆給我叫過來,我定會把剩下的五十兩給你,何況我看這老闆也是想賣出去酒樓的,說不定他真願意跟我們商量商量。”
聽完這番話,掌櫃的已經沒有心思再去思考什麼,一雙眼睛緊緊盯著面前的銀錢,目光很是熾熱。
看出他的異樣,李四喜勾了勾唇,就知道這件事已經穩了,“怎麼樣?你考慮考慮,不過你要是實在不願意,我也不會勉強。”
她說完之後,就要伸手把銀錢拿回來。
掌櫃的連忙捂住那錠銀子,賠笑道:“兩位貴客稍安勿躁,我去幫你們通稟一聲,定會想盡辦法讓老闆過來看看再做定奪。”
他捧起銀子,一邊放在牙裡咬,一邊忙不迭跑出了酒樓。
秦若寒無奈嘆氣,“果然走到哪裡都是一樣的,人都很貪財。”
“這麼說,這樣一來也把你自己帶進去了,我比任何人都明白的,你一點都不貪財,並且因為目標在不斷努力著,我很佩服這樣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