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塞北後期,高陶仙只顧著自己生氣,完全忽略了李文憲的感受。現在聽白團子說起李文憲的惴惴不安,頓時有種愧疚感。
高陶仙越擔心,白團子是越放心。
所以,見高陶仙皺眉,白團子便假裝可憐兮兮的說道,“阿孃,見到你還擔心阿父,我好開心。”
“你開心?”高陶仙聽白團子如此說,捏了捏他的小臉蛋。
撅了撅嘴,白團子在頓了一下後說道,“阿孃像是喂不熟的白眼狼,阿父對阿孃這麼深情,阿孃還總是想跑。當時在塞北那會,阿孃完全不理阿父,我都要被嚇死,還以為阿孃又要和阿父和離。”
說道最後,白團子吐了一下舌頭。
“你個小糰子,沒事都在想什麼呢。”高陶仙早已確定了自己對冰山王爺的心意,她只是不喜歡冰山王爺的行為方式,才不會真的離開李文憲。
又捏了一下白團子的臉,高陶仙假裝生氣的說道,“誰是喂不熟的白眼狼!夫妻本來就常吵架,我生你阿父的氣,有什麼不對嗎?倒是你,再說什麼和離,把你扔給銀月,讓他繼續帶你!”
“啊啊啊,阿孃說的是真的,真的在塞北只是生阿父的氣,其實,沒有想要離開阿父的意思。然後,以後也永遠不會離開。”睜著明亮亮的大眼睛,白團子用期望的眼神看著高陶仙。
“自然是真的!”
高陶仙一應了,白團子立即歡呼雀躍起來。
就在此時,白團子趴在高陶仙輕聲說道,“阿孃,我告訴一個秘密。其實,你真的沒有必要擔心我阿父呀。因為,他並沒有率軍回來,他要提前回來給你一個驚喜。而且,這件事也沒有其他人知道,自然就算有人暗算,阿父也不會有事奧。”
白團子說完,作為一副我訊息很精通,你要誇獎我的樣子。
但是,高陶仙聽完,卻忍不住捏住白團子的耳朵,很是不爽的說道,“這麼重要的訊息,你個小糰子怎麼現在才說,害我擔心了那麼久。”
“啊啊啊,阿孃,這不願我呀。是阿父,是他想要給你一個驚喜,所以……”白團子說話,用亮晶晶的眼神看著高陶仙,再次撇嘴說道,“阿孃,你不會把嫁給阿父的日子也忘了吧……”
見高陶仙面露迷茫,白團子又說道,“現在,月亮又要圓了。”
花好月圓……曾經在一個月亮很圓很圓的時候,高陶仙頂著大紅的頭巾,在新房中等著李文憲。
當然,高陶仙絕對不是守禮之人,尤其是在肚子很餓的情況下。
所以,高陶仙見四下無人,便偷偷揭下自己的蓋頭,然後,獨自吃起來桌子上給新娘新郎準備的東西。或許是餓的時間太久了,導致高陶仙很快把桌子上的東西橫掃一空。順便還把桌上的酒都給喝了。
其後的事,高陶仙記不得太清楚。
似乎,是高陶仙耍酒瘋把李文憲給打了。
因為,當高陶仙在第二天中午宿醉醒來後,她看到了李文憲臉上的傷痕。
因為兩人婚嫁後的前幾日過的實在尷尬,導致了其後兩人一直處在難以交流的情況中。
冰山王爺是個有耐心的人,既然抱的美人歸,他便準備慢慢的感化高陶仙。很可惜的是,高陶仙記憶最深的卻是兩人第一夜的拳腳相向。
雖然在當時看來,是十分尷尬的事,但現在想起來,卻讓高陶仙嘴角忍不住掛起一絲的笑意。
“阿孃……”打鐵還要趁熱,白團子見高陶仙也很想與李文憲和好,便適時的說道,“阿孃,阿父他好不容易的。你不知道,他為了能提前回來,事前做了多少的準備。據說,又因為擔心阿孃,阿父都沒吃多少飯呢。阿孃,你說……我們要不要給阿父帶點甜點,然後……”
頓了一下,白團子又說道,“阿孃,我知道阿父經過的路上,有個一片山林,裡面長了好多可愛的果子。我們去摘果子,然後順便在哪裡等一下阿父。”
其實,在賭氣離開塞北後,高陶仙便有些後悔了。
高陶仙雖然生李文憲的氣,但是若真的看不見李文憲,卻又些想念。
所以,見白團子這樣說,高陶仙便勉為其難的答應了。
白團子和高陶仙是個行動力很強的人,所以,在高陶仙稍微向著蘭若初交代了幾句後,便準備縱馬上路。
只是,就在這時,不知道何時醒來的洛成,卻蒼白的臉,出現在高陶仙面前,一身孱弱氣的說道,“子纖,你這是要出去嗎?”
“想不到洛侯爺這麼快醒來,希望侯爺已經沒有大礙。我蘆葦屋比較簡陋,若是侯爺已經康復,不如提早回府。”半點不想和洛成客套,高陶仙沒回答什麼,在扔了一道逐客令後,便打馬帶著白團子離開。
只是,讓高陶仙想不到的是,洛成竟然不要命的,騎著大馬追了上來。
勒住馬,高陶仙調轉馬頭,神情很是不愉快的看著洛成說道,“不知洛侯爺跟著本宮,有何貴幹。”
洛成畢竟是重傷未愈,若不是白團子回頭間,看到洛成胸口傷口破裂湧出了血,高陶仙絕對不願意搭理洛成。
“子纖……”洛成畢竟是少年將軍,高陶仙一停住馬,他便立即上前,巧妙的攔住路,然後一臉蒼白的對高陶仙說道,“子纖,你這是要去哪裡,是去找齊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