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親自射手了庶弟,但高緯卻依舊准許高緯以高氏子孫的名義葬在族地。而春蘭雖然生沒能和高綽在一起,卻以高綽之妻的名字隨葬過去。
塞北風勁,當人奔跑時,更能感覺那股勁道。
得知趙老六被劫持到了營帳中,高陶仙已經無瑕顧忌高綽的遺體會如此處理,馬上抱著白團子去了趙老六所在的營帳。
趙老六似乎並不知道自己是被劫持來的,此時正和一人在悠哉的下棋。
見高陶仙突然出現,趙老六便扔下棋子,愉快的跑到高陶仙跟前,一把將白團子抱過去,親暱的說道,“我的小阿福,好久不見,想阿翁了沒?”
“想了,自然是想。”白團子說話間,便和趙老六嘮起嗑來。
而在這個時候,高陶仙則兇狠的看著林琦,冷笑的說道,“不知道羅塔大人來此,有何指教。若是無事,不如就請……”請滾吧!
“仙仙,你怎麼能這麼跟林大人說話,在大周的軍中,你要注意身份。”見高陶仙對林琦說話的語氣那麼衝,趙老六立即用教訓的語氣說道,“你這樣可不對,方才林大人可是在我面前誇獎你呢。”
似乎想到了什麼,趙老六突然對高陶仙說道,“羅塔?他不是叫林琦。”
“林琦,那是我以前用過的名字。”或許是演戲的時候太多了,所以,當被人拆穿後,林琦竟然沒什麼太大的反應。而是淡定的起身,對趙老六說道,“老翁的棋藝不錯,希望有空繼續切磋,對了,我的本名叫羅塔,老翁你可記好了。還有,這酒不錯,我拿走了。”
林琦說話間,便拿著方才趙老六許諾過他的酒,悠然的離開。
趙老六見林琦如此說,便覺得自己似乎被騙了,所以,便說道,“仙仙,到底是怎麼回事,林琦怎麼又說他是羅塔。羅塔?名字聽起來有些奇怪。”
“塞北人的名字,自然是奇怪。”白團子聽趙老六如此說,便嘟著小嘴,簡單的解釋道,“一個藏在大周軍中的叛賊而已,他是壞人,以後阿翁不要理他。”
“叛賊,這麼囂張的叛賊。竟然知道他是塞北人,是奸細,為什麼還要讓他在軍營中在轉悠!”被人騙了,趙老六是一臉的憤慨。
高陶仙見趙老六突然激動,便輕輕嘆了一口氣,然後對趙老六說道,“阿翁,現在的形勢不太好,所以,你要先冷靜一下,然後,我告訴你真相。你一定要聽好了。”
“羅塔之所以能在這裡轉悠,是因為,這裡……不是大周的軍營!”
“那是……”
“前朝廢太子高緯,或許阿翁你聽說這麼名字,這是他的地盤。”見趙老六變了臉色,高陶仙立即說道,“阿翁,情況有些複雜,只需要知道,這不是在我們自己的地方。然後,你是被騙來的就行。”
趙老六怎麼會知道事情會如此,見高陶仙如此說,立即著急的說道,“怎麼會這樣,明明我們接到了你的信件,說讓我們到塞北玩,所以,我和春蘭才過來。對了,春蘭……”
“大仙,你有看到春蘭嗎?她方才出去找你了,如果這是敵營,那麼……”趙老六本身就著急,此番說話,更加著急起來。
只是,春蘭已經死了。
連屍體都被運走了。
春蘭為了接近高陶仙,便先接近了趙老六,假裝感激趙老六,對趙老六有感情。兩個人整天膩在一起說話,高陶仙原以為春蘭會嫁給趙老六,卻沒想到春蘭把自己的心隱藏的如此之深,她不但揹負了好多“任務”,她最喜歡的人竟然是高綽!
“阿翁,其實春蘭姐姐她……”就在白團子要說什麼時,高陶仙突然打斷他,語氣嚴肅的對趙老六說道,“那封招你們來的信,是不是春蘭拿給你看的。你要來,是不是春蘭攛掇你不要告訴別人。一路人,沒有出過遠門的春蘭,是不是對路線很熟悉?來了之後,春蘭是對這一切駕輕就熟?”
見趙老六愣住了,高陶仙便知道自己猜對了。
雖然知道趙老六不願意相信,但是,高陶仙還是斬釘截鐵的對他說道,“阿翁,雖然你不相信,但是,春蘭是叛徒!”
“怎麼會,怎麼可能。你明明……”春蘭的出現,慰藉了趙老六的內心。所以,趙老六跟前不相信一直跟自己交流心事的人,竟然是一個叛徒。
所以,趙老六在身體顫抖、後退了幾步後,對高陶仙說道,“我不信,我不信,春蘭在哪裡,我要親口問問她。”
被相信的人欺騙,誰都不願意相信。
很可惜的是,春蘭已經死了,而且是……死無對證。
“阿翁,我知道你很難以相信這些事。我也不願意相信,但這都是事實。春蘭她接近你,只是為了有朝一日能用你來威脅我。而她現在已經做到了,她完成了任務,所以,回到了她心愛的人身邊。”為了不讓趙老六傷心,高陶仙便編了一個故事。
春蘭那個女孩子,有點可憐。她死的太急促,因為高陶仙和春蘭相處了很久,也不願意相信她死了,便編了這個故事。
見趙老六一臉的不可置信,高陶仙很抱歉的說道,“對不起,阿翁。我當時沒能留住她。春蘭,她有一個未婚夫,她一完成任務,在得到允許恢復身份的命令後,便急著去找她的未婚夫。所以,她不能來看你。她也沒有臉來看你,然後,便給你留下這個,希望你……忘了她。”
高陶仙說話間,把春蘭一直戴在頭上的首飾遞給了趙老六。
那是一直戴在春蘭頭上的,所以,趙老六自然是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