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很多時候,若是暗查個叛徒,倒也不是什麼難事。
只是,讓赤金想不到的是,高緯暗查叛徒的手段那麼高明,竟然在太陽部落各個地方都安插了一些人。而最重要的伙食供應處,更是全部都是高緯的人。
稍微讓自己冷靜了一下,赤金又說道,“你放才說,兄弟們已經都中了毒,都被高緯控制。然後,只要帖木兒吹奏一種笛子,你們很多人就難受的要死。”
“是的,女王,是這樣的。還有,他劫持了瑪雅,否則,我們這些人就算是慘死,也不會投降。”雖然塞北的民族沒有太強的部落意識,但是,他們是不願意投降外人的,這對他們來說,是一種侮辱。
只是,此番高緯卻讓他們不得不投降。
白團子懂毒,所以,聽那人如此說,便去給他把脈,只是,這哪裡是毒,分明是一種蠱蟲。
“想不到高緯在西南呆了一陣後,也喜歡用蠱毒了。”高陶仙見白團子皺眉,便嘆息了一聲。
毒與蠱毒不同,蠱毒那東西太噁心人了。
苗疆的蠱毒可是四海聞名,所以,守衛一聽白團子、高陶仙如此說,頓時臉色都不好,全身起了雞皮疙瘩,恨不得把自己的身體挖空,然後把裡面的髒東西拿出來。
赤金是知道白團子毒術高明的,聽白團子如此說,便有些著急的說道,“有辦法嗎?”
“辦法嗎?”就在此時,白團子抬頭看向冰山王爺。
“嗯?”赤金見白團子如此,也轉臉看向李文憲。
當然,冰山王爺當冰山習慣了,他是不會因為眾人怎麼看自己而改變。
高陶仙見李文憲在考慮,便扯了扯他的袖子,對他說道,“你有辦法?有辦法就說嘛。”
“火燒。”高陶仙說的話,冰山王爺哪裡會不聽,所以,便立即吐出了兩個字。
只是悶騷的冰山王爺用詞太簡略,眾人是難以理解。
門口的守衛聽李文憲如此說,更是哭喪的臉說道,“不是要把我們燒了吧。”
“當年不是燒了你。”白團子見李文憲同意這個法子,便開口說道,“只需要燒了那顆太陽樹就行了。”
對於有信仰的人,與信仰相關的東西,比他們的命還重要。
那守衛聽白團子如此說,頓時有些不悅的說道,“你們這幾個中原人不是在開玩笑吧,你是我們部落的神樹,它是保護我們部落的,怎麼能燒了,我們是寧願死,也願意……”
“如果你們不願意,也沒別的方法。我只能救你們幾個,其他人就……”有些無奈的攤攤手。
給你指路你走,要怎麼救。
“如果可以救我們,那其他人也可以……”
“不,其他人不行。你們也知道,並不是所有的人都中了蠱毒,其中敵友難辨。因為是以毒攻毒,無法統一下藥。所以……”
“那也不能燒了神樹,那是我們部落的……”
還沒等那守衛說完,赤金便說道,“燒了便燒了。相信神樹如果有靈,也會願意犧牲自己救整個部落。”
身為部落的首領,赤金在此時表現出了她的決絕。
要保護一個東西很難,但是要毀壞一個東西,還是很容易。
本來,高緯和帖木兒等人便想要全方面的毀掉太陽部落。所以,帖木兒在聽說神樹附近著火後,便對周圍的人說道,“樹怎麼會無緣無故的著火呢,何況是神樹。估計是神樹自己要去見太陽神了吧,那就讓它見去吧。”
因為帖木兒的不阻止,所以,神樹燒的特別順利。
只是,真的信仰太陽神的人,怎麼能容忍神樹被燒,立即都圍在一旁,想要用水澆滅神樹的火焰。
但,那麼大的一棵樹,一旦燒了起來,想要撲滅是不可能。
周圍太陽部落人的補救,只讓樹木冒了更多的煙。
塞北晚上風大,此煙一吹,立即散到了部落各處。在眾人不知不覺中,他們身上的毒便都解了。
高陶仙等人,自然不止燒棵神樹,還要製造些其他混亂。
只是,就在眾人分開行動時,高陶仙突然在跟在她身邊的白團子說道,“阿福,告訴阿孃,你阿父為什麼要燒了神樹,你們還有什麼別的目的。”
高陶仙可不相信,只有燒了神樹才能解那蠱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