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水怎麼?”李文憲昏迷後,高陶仙便一直在旁邊伺候。只是這次,當她端起一小兵送來的水時,眉頭忍不住皺了一下。
銀月此時正在旁邊翻看摺子,聽到高陶仙如此說,頓時眉頭皺了一下。
銀月的鼻子是何等的靈敏,稍微一嗅,立即對高陶仙說道,“裡面被人下了藥,不能喝!”
“啊,下藥?”那小兵一聽銀月如此說,整個人被嚇的不太好,“可是,屬下,屬下是單獨給王爺燒的水,中間……中間根本就沒離開。”
“沒怪你。”要不是對那小兵瞭解的清楚,銀月也不會讓那小兵來負責李文憲的飲食。
走到高陶仙身邊,銀月仔細的嗅了一下杯中的水,皺眉說道,“雖是強烈損害人腑臟的,卻此時藥量如此的小,不像是水燒開後放進去,倒像是放在水井中……”
說到最後三個字,銀月的臉一冷。
水源對一個軍營如何重要,軍中的人都知道。
若是這說有毒,可以嚴重損害人的腑臟,那豈不是……大周的軍隊要全軍覆沒。
那小兵一聽銀月如此說,長吸了一口氣,揉了揉自己的脖子,戳了戳自己的肚子,自己感受了自己全身的狀態,然後對銀月說道,“軍師,剛剛煮熟的水,屬下也喝了,但是,好像沒有什麼異常。”
“還有,軍中並沒有異常,無人有任何的不適。”
能嚴重損害人身體的東西,至少,喝了以後,會讓人不舒服。但是,很顯然,無人感覺到。
只是,有些時候,很多毒藥是不單獨起作用的。
銀月聽那小兵如此說,不置可否的摺扇一搖,然後嘆息的說道,“你現在當然不會有事,這毒雖然不好解,但是,對身體危害也不大。齊王現在身體不好,自然是碰不得這些東西。但是你們這些粗野的漢子,只要三天內不吃酒煳羊肉,等體內的毒素自己散了,就好了。”
“酒煳羊肉?”那小兵默唸那四個字後,全身都軟了。
就在這個時候,有一個士兵突然闖了進來,然後聲音急切的對銀月說道,“軍師,大事不好呀。軍營中很多人吃壞了肚子,軍醫說情況異常,讓您過去看看。”
“你們吃了什麼,可是酒煳羊肉!”說這四個字時,銀月面上露出一絲的恨鐵不成鋼的神情。
怎麼就……那麼容易被人算計呢!!!
那士兵沒想到銀月會這樣問,他到了這個時候,也不知道那道菜不能和井水一起用,以為是銀月怪他們偷吃了東西,所以便介紹的說道,“軍師,軍師怎麼知道。我們,只是,只是太高興了。最近又不需要打仗,赤金部落被打跑了,大家很高興,所以就……”
只是,銀月沒等他說完,便蹭一下的竄了出去。
“軍師,你等等我呀。”那士兵見銀月走了,就立即去追。只是,他終究還是害怕被責罰的,所以,在剛要出門時,便突然轉過身來對高陶仙說道,“王妃,出了這樣的事,恐怕軍師要被惹毛了。還請王妃到時候多多美言,求軍師留下我們兄弟一條命呀。”
身為軍師,銀月雖然平易近人,但某些時候,卻是嚴厲非常。
雖然,軍人在打仗之餘,聚眾慶祝不是什麼大事,但是,此番出了些嚴重的後果,作為活動倡導者和執行者,某一部分人定然要受到嚴重的責罰。
那人說完,也沒等高陶仙回答,便一溜煙的跑了。
那人之所以選擇去追銀月,自然是害怕銀月發脾氣。
只是,銀月如何能不生氣。當他看到曾經與自己同生共死的兄弟,此番都躺在地上打滾,臉都氣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