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姨娘被白團子惡整過,一見這個小惡魔來了,臉色立即不太好。
“哎。”就在這個時候,銀月也不知從哪裡走出來,然後聲音嘆息的說道,“這不是周夫人,聽說您自從懷孕之後,已經搬回正房住了,周少也對你態度好了很多,周府上下的人都把你當菩薩供起來。只是,他們供的是你,還是你肚子的孩子?”
很明顯,竇子鳶現在的待遇,不過是母憑子貴。
“只是,聽說周夫人你身體好像不太好。哎,這可怎麼辦,身體不好就要在家躺著,您這樣到處走,若是出了什麼事,孩子可就保不住了。不過……”
頓了一下,銀月又說道,“不過,周夫人你還年輕,應該還能繼續懷上。否則,掉了這個,若是再也沒了,周夫人在周府的地位可就危險了。至於害周府掉了孩子的人……周少現在的孩子,可不止有周夫人肚子裡這一個。”
知道竇子鳶笨,所以,銀月已經把話挑明瞭說。
孩子對竇子鳶意味著什麼,一切!
竇子鳶現在得到的一切,都是因為這個孩子,但是,她卻只有一個這個孩子,這個孩子還不穩定,很容易流掉。
若孩子在,竇子鳶的地位自然高。但若是孩子沒了,誰還管一個死孩子呢。
所以,竇子鳶用孩子要挾別人,對別人沒有大的影響,但若是出了什麼意外,對竇子鳶本身影響可就大了。
竇子鳶一聽銀月如此說,立即臉色發白。
這個時候,竇子鳶才意識到自己賭不起,所以,站起來匆匆對高陶仙告辭道,“路過蘆葦屋,便過來坐坐,本想跟王妃姐姐要個器具用。沒想到來不巧。若是姐姐什麼時候有了貨,不妨給我送過去一個,也讓外人知道我們姐妹情深。”
姐妹情深?
誰人不知道竇家姐妹不合!
“恐怕現在送不合適。”高陶仙聽竇子鳶如此說,便輕嘆的說道,“妹妹你現在身體不太好,這蘆葦制的東西太堅硬,若是衝撞了胎氣,便不好了。這樣吧,若是妹妹平生產下孩兒,我便送妹妹一套。”
好聽的話,誰不說呢。
只是,竇子鳶肚子裡的孩子,真的能等到平安產下嗎?
蘆葦屋的器具那是多麼的珍貴,竇子鳶一聽高陶仙要送給她一套,整個人立即高興的不行,便笑著對高陶仙說道,“那我就靜候姐姐的一套器具。”
竇子鳶說完後,便和高陶仙告別,然後使勁挺著肚子,讓趙姨娘扶著她離去了。
望著竇子鳶離去的背影,所有的人是不停的皺眉搖頭。
似乎,不管是瞭解真相還是不瞭解真相的人,都覺得竇子鳶不可能平安產下孩子。
竇子鳶一走,蘆葦屋的人便散了,大家便該幹什麼幹什麼。然後,高陶仙便又開始仔細的打磨手中的奇楠木釵。
邊打磨著手中的木釵,高陶仙便想象著它若是戴在李文憲頭上後,會是什麼樣。
銀月見高陶仙打磨木釵的模樣,便搖著手中的扇子說道,“嫂子制這木釵好用心,如果憲哥知道自己臨走前,能收到這麼一份禮物,一定高興的不行。”
“什麼,冰山臉要走?”高陶仙本來用東西磨木釵,聽銀月如此一說,一下子磨掉手指一塊皮。
只是,這個時候,一向害怕疼的高陶仙完全忽略了自己的傷。
銀月聽高陶仙如此說,立即驚訝的說道,“難道憲哥還沒告訴你?”
“他要去哪裡,什麼時候告訴過我!”因為白團子的事,高陶仙和李文憲有點鬧彆扭。高陶仙本來想做個木釵,給冰山王爺一個驚喜。但見冰山王爺要走都不告訴自己,心中頓時有些火了,手中搓木釵的工具也扔了過去。
銀月見自己無意中,似乎說錯了什麼話,立即挽救的說道,“嫂子你別生氣,我也是突然得到的訊息。西北的事情不好控制,憲哥他是緊急被皇帝招進宮的,現在人都沒有回來,所以,才沒有跟你說呀。”
銀月的解釋,也算是合情合理。
但是,想要騙高陶仙,完全不可能。
“他是不是在點兵?他是不是想要直接走?”不是疑問,而是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