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怪鈴鐺在這個時候,對著李文憲犯花痴。
李文憲本來就長了一副魅惑眾生的臉,額頭見的硃砂痣一閃,恍惚間能把人的心神吸引進去。他平日威嚴時,倒是很少人敢盯著他的臉看。只是,他剛重病了一下,現在又在高陶仙跟前,卸下冰山面具的他柔情萬種,讓人不自覺的沉醉。
高陶仙是見慣了這樣的李文憲,所以,也只是晃了一下眼。
但李鈴鐺乍一看到,卻是怎麼都移不開眼睛,心中眼中猶如百千朵桃花齊放。
“咳咳。”銀月見李鈴鐺這樣,便咳嗽了一下提醒到,“公主,你別一個人回憶什麼事,你要不要說一個確切的時間,讓我們給憲哥做一個不在場的證明。要知道,憲哥這些天,可是一直跟我們在一起。”
銀月的態度很明顯,凡事要擺事實講道理。沒有事實支撐的口頭誹謗是陷害!
李鈴鐺哪裡真和李文憲有什麼關係,聽銀月這樣說,立即臉紅的低頭說不出話來。
高陶仙見李鈴鐺這樣,立即知道她是憑空捏造,便在一旁刺道,“公主你別沉默,你倒是說個具體的時間,讓眾人對一下。你可是太后養大的人,出了這麼大的事,太后若是怪罪下來,我們可承受不起。”
“我……我哪有,你,你這個潑婦不要亂說!”李鈴鐺說完,自己覺得沒有臉,便轉過身跑了。
“公主,公主,你慢點呀。”李鈴鐺一跑了,她身邊的侍女也跟著跑了。
就在這個時候,還沒怎麼施展的高陶仙便說道,“還沒開始鬧,就這樣走了?”
這樣簡單鬧一下就走了,完全不符合高陶仙的想象。
鈴鐺真的會這樣容易就走嗎?
“啊!”就在這個時候,外面傳來一聲慘叫。很明顯,是李鈴鐺的聲音。
李鈴鐺畢竟是公主,高陶仙一行在聽到慘叫後,便出去看了看。
原來,李鈴鐺在飛馳間,撞到一個車上。撞到了腿,正趴在地上情況不明。
“公主,你怎麼了,你沒事吧。公主不要哭,不要哭。”那兩個侍女一見李鈴鐺出了事,在去扶著李鈴鐺的前,先是狠狠的給了那馬車的主人一鞭子。
事實上,這件事還真和馬車的主人沒關係,明明是李鈴鐺自己撞上去。
那馬伕見自己撞的人是公主,也不顧身上的疼,立即驚慌失措的說道,“公主殿下饒命,不是小民有意冒犯公主,是公主你自己撞上來的。公主你大人有大量,不要為難小人呀。小人是上有老,下有小,小人的全家老小可全部都指望小民一個人呢。”
“不怪你怪誰!”其中一個侍女見車伕這樣說,又揚起鞭子想要抽他。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白白的糰子一閃,頓時把那侍女的鞭子給握住了。
“世子殿下。”那侍女一見是白團子,氣焰立即下去了。
旁邊的車伕見有大人物,立即對白團子說道,“世子殿下給小民做主,方才,真的不是小民有意衝撞公主殿下,是小民好好在這裡駕車,公主殿下突然撞了過來。這件事真的不是小民的錯,殿下給我做主呀。”
“我都看見了。”白團子應了那人一聲後,便轉身義正言辭的對那丫鬟看到,“不要總打著皇家的旗號欺負人。是車伕的錯嗎?我剛才就站在這個地方,我看的清清楚楚,是清音公主自己撞上去。”
“你們現在想要治那個車伕的罪,這和當年有皇親貴族縱馬街市,撞了人,然後還把人抓緊大牢有什麼區別!”
白團子的話,落地鏗鏘有力,那兩個侍女聽了之後,臉立即白了。
當然,震懾住那兩個侍女,不止是白團子的身份。更重要的是,白團子舉的例子。
大周剛開過時,有皇親貴族曾經在街市上橫行,撞了人反而因自己不小心從馬上摔下來,把撞的人抓進了大牢。大周初期國家本來就不穩定,先皇為了平息民憤,便直接把那個貴族給殺了。
李鈴鐺雖然不是縱馬,但情況也差不多。
更重要的是,如此眾目睽睽之下,她想要誣賴人都沒用。
“是公主魯莽,讓他走!”李文憲用幾個字,讓這件事畫上了一個句號。
李鈴鐺此番來,是要羞辱高陶仙的,卻沒想到失了顏面不說,反而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立即不顧形象的大哭起來。
但是,她畢竟是公主,也不是小孩子。李鈴鐺不要臉,但皇室還要臉呢。
站在李文憲身邊的幾個人,見鈴鐺那樣,真為認識她感覺到臉上無光。
那兩個侍女是心機極其深的,見這個情況,便對冰山王爺說道,“公主是因為聽說王爺受傷,擔心王爺,才過來看看的。誰知,王爺沒事,還誤會公主的好意。公主傷心之下,撞到了馬車上。公主年紀畢竟還小,這傷勢也……”
“治好公主身上的傷要緊。能不能先讓公主去蘆葦屋裡面,找個大夫給她看看。若是公主落下什麼傷,便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