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眼中看到的與想象中的差距太大,所以,竇子鳶看到那老神醫後,直接毫無禮數的瞪起了眼睛。
那老神醫一見竇子鳶這樣,立即哈哈大笑的說道,“好一個虛火旺盛的、身體空虛的女娃子。我聽你聲音時,便覺得你這個女娃子不好相處,沒想到……五臟寒溼、內經不調,身體內裡差成這樣子,怪不得脾氣這麼大。”
竇子鳶被很多人說話虛火旺盛、五臟寒溼、內經不調,所以,趙姨娘聽這神醫看了一眼便如此一說,頓時說道,“老神醫好眼力,我家閨女的確是身體不太大。她還沒嫁時,就幫著我料理家事。出嫁後,偌大的家業,也是靠著她支撐。”
“她平時在下人面前威嚴慣了,難免脾氣大,神醫你多擔待著點。”把本來與竇子鳶無關的美德往她身上一扣,然後,趙姨娘又頓了一下說道,“神醫,我家閨女都忙著府裡的事,顧不上自己的身體,所以,一直沒有孩子。我們是挺您青城的老鄉說您醫術了得,所以,想請你給她看看。”
趙姨娘說話間,把一錠銀子放在老神醫面前。
老神醫也沒看那銀子,只仔細瞧了竇子鳶一眼,然後搖著頭說道,“不是她的錯,是你沒管好孩子……她不大的時候,應該不小心懷了個孩子,但是,因為處理不當,導致她身體受損,所以……只是,時間隔的太久了,老夫也無能為力呀。”
竇子鳶很少就曾經墮胎的事,根本就沒多少人知道,所以,不但是趙姨娘,竇子鳶聽老神醫這麼說,都驚了一下。
而竇子鳶再回想起那個驚魂的夜晚,臉一下白了。
趙姨娘見竇子鳶臉色不好看,立即對竇子鳶說道,“都是你那個嫡出的姐姐嫉妒你,讓人毀了你。你不要放在心上,老神醫既然看出問題,一定會給你看好的。”
趙姨娘見著神醫如此厲害,緊接著,便簡略的詞同老神醫說了竇子鳶當時受傷的事。
當然,趙姨娘在外人面前,不會說是因為她想趁春遊的時候謀害高陶仙,結果,竇子鳶因不知情羨慕高陶仙的住處,和高陶仙換了地方睡,然後被買通的匪徒對竇子鳶用強。竇子鳶經過那夜不但傷痕累累,還懷了孩子。
而因年齡太小,孩子不能立即打掉,要等成熟了才行。
竇老將軍向來治家很嚴,趙姨娘害怕他知道這件事,把竇子鳶給殺了,便藉著算卦之名,說竇子鳶那年不適合呆在家中,讓竇子鳶去了寺廟養身體。
竇子鳶是個活潑的主,哪能在寺廟中呆住,一來二去,就把孩子碰掉了。因為她尚且年幼,差點因為這件事喪命。
只是寺廟裡的客房本就簡陋,寒冬之下哪能好好的養身體。竇子鳶九死一生後,便落下了毛病。
“神醫,我女兒真的好苦。從小便被人所害,落下了這等的毛病。她嫁到別人府上時,便是任勞任怨的管理家事,以彌補自己不能生孩子的缺陷。但是,女人怎麼能沒有孩子,她的夫君便納了多房的小妾。各個小妾想要奪我女兒的正室之位。而有一個小妾更是……”
使勁的吸了一口氣,趙姨娘又說道,“一個小妾接著懷孕的名,已經住進了我女兒原本的房間,說什麼正房的陽氣好,而我可憐的女兒,只能忍氣吞聲,住進了偏房。她明明才是正牌的夫人,就因為不能生孩子,要各種被人踐踏欺負。我女兒好苦,求神醫慈悲為懷救救她呀。”
趙姨娘說話間,便真真假假的哭了起來。
而站在一旁的竇子鳶此時也低下了原本高挑的眉毛,斂了目光。
“哎,這個呀……”光頭和尚神醫使勁嘆息了一聲說道,“不能生孩子的女娃子,的確過的不容易。所以,老夫才會窮盡方法研究。而你這孩子,的確情況嚴重了些……”
說道這裡,那神醫頓了一下。
趙姨娘聽他說話的意思,似乎還可能有補救,便說道,“求大師救救她呀,我願意為此傾盡我所能的一切。”
趙姨娘說話間,拉著竇子鳶跪下給老神醫磕頭。
“你們不必磕頭。”老神醫也沒有拉她們,而是擺擺手對趙姨娘說道,“要讓一個如此受損嚴重的女娃子恢復生育能力,也不是沒有可能,只是……”
趙姨娘聽神醫終於開口,立即破涕而笑的說道,“只是什麼?神醫但說無妨。”
“首先,很危險。”老神醫說話間,使勁搖了搖頭,似乎不推薦竇子鳶如此做。
竇子鳶一聽老神醫如此說,立即視死如歸的說道,“有多危險,只要能再生孩子,多危險我都不怕。”
竇子鳶知道自己不能把周逸所有的孩子都害死,周逸遲早都會有孩子。而她,若是生不出孩子,這周府少奶奶的位置就該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