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珍珠畢竟是未出閣的官家小姐,平時根本就不大肆露面。就算是偶爾露面也保持大方得體的樣子,哪裡能像趙姨娘這樣潑婦,更重要的是,她被這對母女身上的味道一燻,立即便有些頭暈。
見趙姨娘如此咄咄逼人,賀蘭珍珠便想要直接了事的說道,“姨娘你到底想要什麼呢?”
趙姨娘想要什麼,自然是想要錢!
趁機訛詐錢財,一直是趙姨娘母女的一貫作風。
所以,在這個時候,趙姨娘伸出了一個手指頭。
賀蘭珍珠見此,便拿出了一張一百的銀票給她。
其實,如果是看擦傷,只要幾錢的銀子,就夠了。但是,賀蘭珍珠為了了事,就扔下了一白銀。很可惜的是,她完全低估了趙姨娘的貪心。
趙姨娘本來也就想要一百兩銀子,但見賀蘭珍珠袖子中還有不少銀票,立即說道,“賀蘭小姐,我們家子鳶怎麼說也算是官家小姐,難道,在你眼中,就值這麼點錢嗎?你看她的胳膊上的傷,若不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好好用名貴的藥材補一補,怎麼能好呢。”
“但你就給了這麼點的銀子,這麼點的銀子夠幹什麼的,能買到什麼藥材,你這是在打發要飯的嗎!”趙姨娘說話時,便朝著賀蘭珍珠逼進了幾步。
賀蘭珍珠見趙姨娘這樣咄咄逼人,立即火了。所以,便憤怒的說道,“你們這對母女,不就是想要錢嗎?簡直就是太坑人了!算了,我也不想再跟你們這樣的人糾纏下去,給你一千兩,這是我今天本來出來買首飾的,只有這些了,都給你們,可要好好去看病!”
賀蘭珍珠說話間,便把錢都扔到了趙姨娘臉上,最後又說了一句,“我真後悔認識你們母女”便走了。
只是,趙姨娘才不管賀蘭珍珠怎麼說,意外得了這麼多銀子,她高興還來不及呢。
就這樣,在眾人的目光中,趙姨娘扶著竇子鳶樂滋滋的進了府。
趙姨娘和竇子鳶都不要臉皮慣了,所以,她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做法如何的無恥。圍觀的群眾本來就已經對這對母女沒有好印象,現在見她們竟然光天化日之下耍潑辣無賴,又訛詐了這麼多銀子,頓時開始指指點點。
作為尚書家的小姐,賀蘭珍珠吃了這麼大的虧,自然也不想白吃。
所以,回到府中後,賀蘭珍珠立即讓人四處散播這件事。
事實上,就算是不用賀蘭珍珠散播,竇子鳶和趙姨娘也直接名譽掃地了。先不說訛詐錢財,就是這一個身上散發著惡臭的味道能引來蚊子,一個全身的馬糞,就足夠這麼母女成為京城的笑談。
竇氏身邊的丫鬟見趙姨娘母女到處被人說,頓時都覺得心中出了一口惡氣。
尤其是剛被竇子鳶收拾過的青竹,聽到這訊息後,更是歡快的對高陶仙說道,“真沒想到,小世子的把戲這麼成功。”
“小把戲?明明是大智謀好不好。”白團子聽青竹如此說,立即高傲的抬著下巴反駁了一句。
其實,白團子在大家眼中只是個孩子,青竹聽他如此說,頓時輕笑的說道,“是是是,是大智慧。這一環扣一環的,把芙蓉院那倆母女收拾成現在的模樣。”
“只是,那倆母女也真是極品,外面損她們的話都編成了民謠,連說書的都在變著法子的說這件事,但是她們竟然數著銀子覺得自己沾了莫大的便宜。兩個人偷偷的沾沾自喜也就算了,還在府中到處炫耀,說自己是如何的厲害,讓尚書家的小姐都賠禮道歉,我看,是尚書家的小姐不願意招惹這種咬人的惡狗吧。”
青竹聲音剛落,秋菊便接著說道,“見過沒臉皮的人,沒見過如此沒臉皮的人。真是想不到,有些人竟然能把如此丟臉的事當成榮耀,真是笑死人了。”
“還有……”頓了一下,秋菊又說道,“主子沒腦子也就算了,芙蓉院的丫鬟小廝也腦子壞掉了,竟然將這樣的事當做好事津津樂道。”
“是呀,她們主僕都沒腦子,只是,真想不到,我們竟然被這樣的人欺負了這麼多年。”
“這次多虧了小世子,看到那倆人被外面的人臭成那樣,心裡真解氣。”
“小世子是我們的福星,有了小世子,就不用受氣了。”
白團子長的白白嫩嫩,十分可人。他本來就是可得丫鬟們的喜歡,這次捉弄趙姨娘又給竇子鳶下藥,頓時讓竇氏身邊的丫鬟對他讚口不絕。
白團子從來就不是個謙虛的人,被丫鬟們這麼誇,便在屋翻滾跳躍的說道,“姐姐們說的對,我就是這麼厲害,就是這麼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