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這樣!”見那夥人要走,王全忠便說道,“這幾天都這樣,找個笨拙的理由,說不過了就走。哎,這群鬧事的,也真沒腦子!”
又這樣?高陶仙聽王全忠這樣說,心裡一凌。
也就在這個時候,高陶仙把眼神掃向王全忠身邊的這些夥計。因為有人來鬧事,所以,不止王全忠,樓裡很多人也出來了,而另外一部分人,則在裡面安慰吃飯的人。
這個時候,高陶仙腦子竄出四個字,調虎離山。
“站住!”見那夥人相互扶持著要走,高陶仙立即大喝了一聲。
然後,她很快回頭,對樓裡的人說道,“黑澤,快帶人檢視樓中是否有可疑的人!如果沒有,看看什麼人剛從伙房離開!”
高陶仙聲音剛落不久,樓中便傳來一聲慘叫時,就在這個時候,那幾個要走又被制住的人,全部臉色一白。
原來,真的是調虎離山之計。
就在圍觀的群眾都在你看我、我看你,不明白髮生什麼事時,他們便看到一個神情冷峻的少年,押著一個穿著小二服侍的人往這邊走。
很顯然,那小二剛才被揍的不輕,半邊臉腫了不說,腿也一瘸一瘸的。
“啟稟主人,發現有人在伙房偷食材、香料,這是他偷的東西。”黑澤說話間,那那人身上的包袱拿下來,將包袱裡面的東西展現在眾人面前。
圍觀的人雖然不知道那是什麼香料,卻認識一些食材。所以,看到那堆東西后,便一陣唏噓。
人群中也有明白人,所以,很多人便嘰嘰喳喳的議論了起來。
“以為天太熱,有人在這裡吃壞了肚子,原來是一樁調虎離山計。不過,也演了這麼多天,應該都偷走不少東西吧。”
“哎,真想不到,有些人這麼卑鄙,自己配不出好材料,就去偷別人的。還演這麼一出,真是陰險呀。”
“幸虧被陶公子識破了,否則,仙客居這損失……”
圍觀人此時想到的,王全忠也想到的。只是,因為這些夥人前幾天偷的不多,他也沒察覺到,現在便忍不住有些慚愧。
不過,還沒等王全忠表達自己的慚愧,地上那夥人便先急了。他們偷竊的東西雖然不貴,卻都是有案底的,一進去後,數罪眾罰,後果會很嚴重。
那夥人見高陶仙要把他們送往官府,立即哭嚎的說道,“陶公子饒命呀,我們上有老,下有小,完全是欠債被逼,才來做這樣的事。全是飄香樓的新主人讓我們這樣做的,你看,我身上還有她給的單據,說讓我們邊鬧事邊偷食材,事成之後,一人二十兩銀子。”
“陶公子饒命呀,我們都是欠債太多,才落到現在的下場,求陶公子高抬貴手,不要同我們計較呀,我們會把這幾天偷的東西,都還回來!”
那老頭一如此說,其他人便附和道,“是呀是呀。”
“周府竇氏?”那老頭見高陶仙拿著那張條子皺眉,立即說道,“飄香樓的新主人,周府的竇氏,就是以前竇府的庶女竇子鳶呀,我們這邊還有她的一張債據,她不但讓我們從你這裡偷食材,讓我們從其他酒樓也偷了,只是你們這邊戒備嚴了些,只能採取……”
那老頭如此一說,人群中便爆發出更大的唏噓聲。
“竇府庶出的竇子鳶,竇府不是隻出過王妃嗎?怎麼還出了小偷。”
“一個嫡出一個庶出,這差別,可真大呀。”
“想不到竟然是她包了這酒樓,據說當時就用了不光彩的手段,想不到……竟然偷被人的東西,簡直就是太……”
一時間,圍觀的人群中便傳出了各種的毀罵。
高陶仙原本還想網開一面,至少不把事情鬧的太大。但是其他人開酒樓的似乎不這樣想,立即鬧哄哄的要去飄香樓找人理論。
當然,竇子鳶現在不在樓中,眾人便把飄香樓砸了個稀巴爛。
賣酒菜的人,各有自己的特色菜,本來是江水不犯河水,但竇子鳶一弄,頓時惹了眾怒,很多人覺得這樣不過癮,便一起又去周府鬧。
竇子鳶因為給周逸帶了綠帽子,所以,周逸對她的懲罰不可謂不狠。只是,周逸這個花花公子,主要靠著在酒色場合認識些狐朋狗友,然後順便往上爬。只是,他雖然沒有爬多少,但散的財卻很多。沒人給他錢後,迫於無奈便把竇子鳶接了回來。
而竇子鳶一回來,便被告知要在近期籌備五萬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