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竇老將軍是個武將,不懂租稅的事,便把家產交給竇氏搭理。但竇氏不懂的經營自己的勢力,雖然辦事很有能力,卻總被下面的人欺瞞。再加上趙姨娘一夥人從中作梗。竇府的土地雖然多,但竇府真正能用來補貼家用的,只有一半。
趙姨娘事後改賬,是在竇氏把竇府交給她管之後。
但是在之前,她就靠著收租法子上的漏洞,從中剋扣了不少錢。
失地的農民,給有田的人種地。一半分兩種交租的模式,定率租或以錢物代替。
定率租,就是按照田地產量的多少,繳納糧食。能從這種法子中抽成的,只有管理這片土地的人,他們可能少報點地,剋扣點糧食。但因為田畝數量固定,他們能剋扣的東西非常少。
但另外一種,卻能大作文章。以錢物繳納租子時。若是交錢,把糧食價格算低。若是交物,把物的價格抬高。這樣,雖然種地的人交的東西一樣。但因為有人在賬目做了文章,改了價格,便能從中收調很大一批錢財。
因為物價變化複雜,其中的具體得失很難計算。
竇氏曾對高陶仙透過底,告訴過她趙姨娘一脈每年大約從賬本上抽出多少錢。
以竇氏對竇府情況的瞭解,她只能估算出個大約的數目。但李文憲翻了一下賬本,就得出一個確切的數字
“阿父好厲害,竟然看一遍賬本,就能立即心算這麼複雜的數。”還沒等高陶仙從李文憲報數的震驚中醒過來,白團子便抱住李文憲的腿,崇拜起了他的阿父。
白團子震驚於李文憲的能力,高陶仙也對他的能力刮目相看。
不過,現在不是讚美李文憲的時候,高陶仙聽了他報出的數字,便低頭翻著賬本仔細尋思。
如果問題已經找到,那接下來就是解決它。
只是,這麼多年,竇氏都睜一眼閉一眼慣了,要一下子杜絕它,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就在高陶仙低頭沉思時,她對面的李文憲突然開口說道,“在擔心什麼?”
“擔心一旦突然不讓下層管理人員獲利,他們會聯合起來製造麻煩。”聽李文憲這樣問,高陶仙便順口把自己的擔心說了出來。
李文憲聽她如此說,突然輕笑了一聲說道,“這個簡單。”
“嗯?”只是,就在高陶仙準備聽李文憲的下文時,他卻只是不知想什麼的,只看著她,不說話。
“怎麼不說話?”高陶仙見李文憲竟然要賣關子,便忍不住踢了他一腳。
就在這個時候,銀月突然竄過來對高陶仙說道,“這個的確簡單,嫂子,既然憲哥不肯告訴你,我來告訴你好了。不過,下次清炒的紅心果,別忘了給我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