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讓陸羽感到訝異的是,迪夫似乎對自己的仇恨值並不是非常的高,或許又是出去的這半日裡大吵大鬧浪費了他太多的力氣。
經過了一番鬧騰後,就大大方方地地躺在牢房中睡著了,甚至還傳出了呼嚕聲,這對比當初的陸羽,心可真的大。
陸羽當初可是坐了整整一個夜晚都不敢睡覺,直到第二日才振作了起來。
而迪夫警長就像是經過專業訓練過的一般,睡得比誰都香。
夜間警署中非常的涼爽,陸羽蜷縮在牢房的角落中,數著晚上守夜的人員。
彷彿聖塞瓦斯蒂安警署對感染者並不是非常的重視,連續多天都沒有人來審問陸羽,這讓陸羽非常的奇怪。
陸羽怎麼都覺得以自己的知名度,應該會接受什麼採訪之類的,就算沒有采訪,審問也是應該有的。
可彷彿聖塞瓦斯蒂安警署將自己遺忘了一般。
直到幾天後,陸羽和迪夫一同坐上了前往收監所的囚車。
空蕩蕩的巴士中只有陸羽和迪夫兩人,陸羽坐車頭,迪夫坐車尾,兩人的關係還是一如既往的冰冷,幾日來的相處,並沒有什麼讓兩人的關係有所緩和。
若不是兩人牢房間有鐵欄杆隔著,陸羽很害怕會在睡夢中被迪夫掐死。
汽車徑直駛入了收監所,陸羽不停地看著窗外,想要看看這裡的收監所與麻星城的收監所有什麼區別。
恐怕這一次陸羽真的要去籌備越獄的事情了。
就在陸羽等待著一套有一套的檢查和帶上電子炸彈手環時,聖塞瓦斯蒂安收監所居然沒有對兩人做任何的測試,對兩人囑咐了一些收監所細則後,就將兩人放入了收監所。
彷彿將兩條流浪犬送到了收容站中。
“生活總是不易,不是嗎?朋友。”一名高大的黑人男子站在鐵絲網邊,對著陸羽說道。
“啊?對。”陸羽沒有想到自己會被獄友搭訕。
陸羽打量著收監所的全貌,這裡的守備也太過糟糕了些,完完全全把這個收監所當做了普通的監獄。
要知道收監所裡關著的都是令人聞之色變的感染者,任何一個人逃出去都會引起恐慌。
並且收監所中獄警居然很少有持槍的,手中拿著警棍就敢在滿是感染者的監獄中四處走動,身上也沒有裝備厚實的鎧甲。
若非周圍樹立的高牆,甚至可能被誤以為正在公園裡遛彎。
感染者們正祥和的在活動場所放風,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象,有說有笑,彷彿這裡並非有進無出的恐怖地獄,大家被關個一段時間就可以出去一般。
完全沒有當初陸羽在麻星城的收監所那種末日臨近的緊迫感和消極感。
“這裡是收監所嗎?”陸羽疑惑地問道,這裡就像是普通的監獄一般。
“當然,不是收監所能是什麼?”黑人男子拍了拍陸羽的肩膀,想要給陸羽這個新人一絲絲安慰。
並且從懷中取出了聖經給陸羽朗誦了一段。
“太奇怪了。”陸羽一路上都覺得有些不對勁,到了這裡後這樣的感覺異樣的強烈。
眼前的監獄彷彿根本就不是收監所,而是一所普普通通的監獄,不僅守備鬆懈,而且還擁有許多娛樂設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