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沒事了,你可以離開了,我已經確定過了,貨物沒有問題。”老疤頭輕描淡寫地掃視了一眼,心中便已經有了個大概。
陸羽立刻隱入了黑暗之中離開了工廠。
陸羽前腳離開,老疤頭的小弟便闖了進來,一副緊張兮兮的模樣,進來便開始找尋陸羽的身影。
“老大,門衛大爺被人打暈了。”
“打暈了?”老疤頭沒有想到陸羽居然會以這樣的方式進入這裡。
“是的,那個小子呢?肯定是他乾的。”
“走了。”
“走了?他是來幹什麼的?”
“我跟你們說過嗎?我頭上的傷疤是怎麼來的。”
“是的老大。”小弟們立刻表現的唯唯諾諾,不敢再多提陸羽一句。
老疤頭的眼中卻閃爍著睿智的光芒,他頭上的刀疤並非有什麼特殊的來歷,只不過人們對猙獰的傷口都有著無盡的幻想,老疤頭便瞎扯了一個謊話,給自己增添了非常多的神秘感。
小弟們因為這個傷疤而對他畢恭畢敬,自己的財路也因為這個傷疤而變得廣闊了起來。
陸羽駕駛著皮卡離開了工廠後,來到了一處夾縫地帶。
所謂的夾縫地帶便是城市繁華地帶之間最黑暗的場所,流浪漢、黑幫以及毒販都在這裡聚集。
也是感染的高發地帶,雖然聯合政府也對於這種場所進行了整頓,可是貧困總是能將這些人聚集在這裡。
夾縫地帶的標誌性物體便是街邊燃著火焰的一個個汽油桶,還有裹著大衣在此烤火的流浪漢。
見到陸羽開車經過,居然沒有任何人抬頭看一眼,彷彿眼前的火焰便是他們的生命一般。
陸羽將皮卡停入了一個黑幫管制的停車場,交付了一個月的停車費用,離開了此地。
陸羽這一身西裝皮革自然引起了流浪漢們的注意,因為像流央這種的上流社會的人們是不屑於來到此地的。
好在沒有人來找陸羽的麻煩,陸羽得以在午夜之前回到了酒店。
讓陸羽感到意外的是伊薇特並沒有離開,而是蜷縮在陸羽的被子裡。
地面上散亂著大片擦眼淚和鼻涕用的紙巾,一片狼藉。
陸羽掀開了被子的一角,鑽入了被窩,溫暖的氣息讓陸羽冰冷的身軀位置一震。
似乎熟睡中的伊薇特感受到了陸羽這方的冰冷,潛意識的在被窩中朝著另一側拱動,遠離著陸羽。
陸羽將身體挪出了被子,側著身子用被子蓋住了身體的一角,和衣而睡。
也算是辛苦了一天,很快便進入了夢鄉。
第二日,準時窗簾緩緩拉開,熟悉的陽光照射在陸羽的面龐上,陸羽動了動,發現了自己的胸膛上壓了一個重物。
伊薇特正趴在自己的胸膛上,柔軟的睡顏如同一隻林間迷路的小鹿。
眼角微紅,昨日應該是哭了許久。
感受到了陸羽的移動,伊薇特迷糊地睜開了雙眼,看到了正在看著自己的陸羽。
羞紅了臉蛋,躲進了被子中。
“你醒了?”陸羽從床上坐了起來,習慣了和衣而睡的他,昨夜居然直接穿著西裝入睡了。
當然今早起來,陸羽的衣服已經褶皺得不像樣子了,只能打電話讓赫柏在幫自己送一套西服過來。
當赫柏來到房間時,伊薇特還躲在被子中,不肯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