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陸羽的反應速度足夠快,一個賣相不好看的屁股尿流式翻滾躲過了老鼠的攻擊,再次拔出了手槍。
老鼠在被射穿大腦的情況下,居然沒有立刻死去,陸羽突然有些懷疑,這些邊境生物到底還能不能算作生物。
可就當陸羽想要再次開槍的時候,老鼠卻倒了下去,身體爆裂了開來,滿身鏽跡斑斑的鋼鐵零件散落了一地。
就在陸羽想要轉身離開的時候,一顆白色的晶體引起了陸羽的注意。
因為老鼠的身體被腐爛和惡臭所包裹,所以這白色的晶體在黑色中顯得格外的突兀,就像是陽光下的鑽石一般陰亮。
陸羽拾起了這顆如同方糖塊兒的白色晶體,拿在手中端詳了許久。
上面並沒有任何電子的紋路,應當不是人類工藝的製品。
可是觸感又不像是肉質的,或者骨質的,應當不是老鼠屍體的一部分。
從模樣來看,倒更像是礦物,像是石英之類的東西。
陸羽也不管老鼠是從那裡找來的這顆白色晶體,大大方方地收入了錢包之中,就當做是自己擊敗老鼠所獲得的戰利品。
就這樣行走了一天,夜色稍稍黯淡下來的時候,陸羽才意識到這裡並不是城市,路上可沒有路燈。
氣溫也逐漸降低了下來,沒有城市中高樓大廈的阻擋,荒原中的風可以自由地翱翔在它想要到達的任何地方。
在公路上過夜無疑是一件十分危險的決定,任何過路的東西都有可能會危及到陸羽的性命。
於是陸羽主動離開了公路,在不遠處廢棄的一卡車旁停了下來。
看樣子這輛卡車已經廢棄了大約有五六年的時間了,駕駛室的玻璃早已完全碎裂了,裡面長滿了各式各樣的雜草,並不適合休息。
陸羽只能將目光轉向車斗,長年酗煙酗酒的身體此時將他身體的弊端暴露出來了。
兩米多高的車斗,有著可攀援的支點,陸羽硬生生攀爬了三十分鐘才來到了卡車的車斗之中。
陸羽摸了摸車斗裡剩下一層薄薄的沙土,推斷出這輛車是在運載沙土時廢棄的,只不過因為時間的流逝,這些沙土沿著車斗的縫隙洩露出去了。
這也正好給陸羽營造出了一個較為乾淨的地點供他休息。
陸羽躺下來之後,迫不及待地脫下了鞋子,經過了一整天的高強度步行,他的腳底早已長滿了水泡。
他的身體本就不強健,甚至可以用病弱來形容,若不是求生的慾望,恐怕早就在半路放棄了。
按照地圖上顯示,河浦城裡麻星城大約有300公里的距離,他騎行了大約200公里,前前後後又步行了十多公里,也就是如果回到公路上,大約在需要步行兩天的時間,應該就能到達河鋪鎮了。
他所攜帶的食物省吃儉用,如果不遇到意外的話,應當是足夠了。
夜裡,陸羽不敢生火,平原上的風很大,陸羽將揹包裡所有的衣物倒了出來,將自己的身體緊緊地包裹住,保持著自己的體溫。
漫天的星斗是在城市的燈光照耀下所不曾見到的東西,它們像是一直等待在天空中一般等待著黑夜。
也等待著正在眺望著的陸羽。
陸羽此時已經很疲倦了,不久後便昏昏沉沉的睡去。
在第二日醒來的時候,意外發生了。
在距離陸羽大約有一公里左右的距離外,似乎有人正在火拼,槍身異常的激烈。
陸羽小心翼翼地探出腦袋,以他3.2倍的視力想要看清一公里意外的情況還是有些勉強,但是如果只是清點人數,這種程度還是可以做到的。
遠處兩個男子正在襲擊一群過路的難民,手段相當殘忍,殺死難民後,似乎還要剝開了他們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