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管事和黃少燕二人還坐在那兒喝酒也不知道在商量著什麼,綽痕拿著劍在那兒走來走去,看上去有些焦慮。
殺了一路,跑了一路,大家都已經精疲力竭了,徐錦寧吩咐大家今天晚上暫時在這裡休息,明日一早再動身。
趙管事和黃少燕兩人守著前半夜,綽痕守後半夜,但是綽痕不敢距離徐錦寧太遠,便只好坐在馬車上閉著眼睛假寐。
遠處烏黑、伸手不見五指的樹林裡,又有一群人在那兒快速的穿梭著,看到目標後,為首之人做了個停下的手勢,身後的刺客們迅速隱蔽起來,等待著首領的下一個指令。
綽痕的警覺性一向很高,眯了一會兒後感覺到戰慄殺機迅速真開眼睛。
如狼一般的眸子冷不丁的轉向前面那片黑暗,直覺告訴他那邊一定藏著些什麼人。
馬車裡的徐錦寧已經疲憊的快要睡著了,她昨夜一夜未眠今日又幹了一天的路實在是有些精疲力盡。
趙管事還在喝酒,黃少燕已經倚在樹邊上看著像是睡著了。
綽痕沒有立即下馬車,而是將劍拔出了一些,若那些刺客真的敢衝過來,他會在第一時間砍下那人的腦袋。
趙管事也感覺到了一陣殺意,但這份殺意卻是來自綽痕的,他詫異的看了一眼綽痕,嘴角一揚,沒看出來這小子的警惕性還是挺高的嘛。
趙管事把劍抵在腰間,一手拿著酒葫蘆一手拿著劍,犀利的視線轉移到了那片黑暗中,沒等他們出劍,黃少燕翻了個身子,悄聲的說道:“那些人並非是此刻,有他們守著,放心的睡吧。”
趙管事一聽,感情黃少燕還認識那群人?
“你怎麼就篤定他們不會傷害到長公主?”
黃少燕輕哼哼著沒有回答,依舊閉著眼睛跟睡著了似的。
趙管事見他不願意多說也就沒有追問,只好把視線轉移到了綽痕身上,那小子眼睛瞪的跟個銅鈴一樣。
趙管事起身走到他面前小聲的將黃少燕剛剛說的話又告知給他,綽痕跟他的反應一樣都是那麼驚訝, 還沒等綽痕問出口,趙管事便搖搖頭,又指了指黃少燕。
綽痕只好把嘴巴閉上,回頭看了眼馬車,打個哈欠倚在車上睡覺去了。
既然有人給他們守夜,那不睡覺作甚?
不遠處,溫丞禮看向前方那燃燒著火堆的地方,心知徐錦寧就在距離他不遠的地方,只要他往前再走上一段距離就能與她見面。
幾日不見對她的思念已經到了這種地步,溫丞禮悶聲嘆氣,她這幾日必定是度日如年沒怎麼休息好吧?
其實溫丞禮也並不想這麼悄然無聲的離開,只是……他有不得已的苦衷。
明明可以一起前往白楊谷的,但他目前也只能選擇分批前往,讓徐錦寧在前面引路,他們才能知道這一路上到底有多少兇險,從而暗中調查出守在白楊谷的那群人。
這個方法很危險,若一時不察很有可能會讓徐錦寧處在危險之中,所以他才會讓那些人暗中保護著徐錦寧。
自己則在距離她不遠的地方,幫她將後面的追兵處理乾淨,實際上,溫丞禮他們一路也幫著徐錦寧解決了不少的麻煩。
眼觀天色將明,溫丞禮握緊了手中的玉笛,冷不丁的看向身後,雪玉站在不遠的地方靜靜的打量著他。
被發現了,雪玉也沒有驚慌,出來衝他笑了笑:“還是放心不下長公主吧,從離開宅院開始,你就一直心不在焉的。”
溫丞禮沉默不語!
“你擔心她也是正確的,但我們也只能先躲在暗處觀察了。”
溫丞禮用笛子一下一下的拍打著手心,“希望你的部署,不會讓我失望。”
“夏皇,您這般說辭倒是讓我壓力倍增呢,這個世上沒有萬無一失的計劃,總歸還是有那麼點不一樣的。”
“我們的護衛已經全都跟在徐錦寧身後保護了, 你還想讓我們怎麼保護?”蓮蓉一聽瞬間就覺不滿。
溫丞禮冷冽的眸子掃過去,蓮蓉嚥了口唾沫心虛的低下頭去,小聲的呢喃一句:“我們的人,能力都不錯,肯定不會出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