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管事小心謹慎的將一臉茫然,搞不清楚狀況的綽痕接過去交給身後的兩人,然後對溫丞禮說:“主子,我留下來陪您吧,萬一那人……”
“不必,若是那人真的有心傷我,我們現在也不會這麼平安無事的站在這裡。”
他只是想找個辦法擺脫綽痕,而且他只是用藥物清除掉綽痕的一部分記憶,並沒殺了綽痕,說明這人並沒有什麼惡意。
趙管事見溫丞禮態度堅定,心知自己再說什麼也沒用,只好悻悻的點頭對陣身後的兩人做完手勢,帶著綽痕先離開了。
下面的景色雖然美麗但多多少少虛幻了些,讓人看的不太真實。
果不其然,趙管事等人前腳剛離開斷崖邊上,下面便出現了一個藍衣男子拿著青草餵養白鹿的畫面。
溫丞禮靜靜的盯著那個身份奇怪的人,這人似乎非常熟悉這裡的環境,難不成他也是飛鷹部落的人?
如果是的,那為什麼一他現在是待在這裡,而不是在瀑布周邊。
溫丞禮先前問過方愚這裡還有沒有其他人居住,可方愚卻一直說沒有,並且表示並不清楚這裡還有其他人存在,也就是說飛鷹部落的人並不知道這個藍衣男子。
那他是怎麼在這裡生活了這麼久的?
那天晚上出現在院子是為了什麼?又為什麼要將他的引到這裡來呢?
有東西正在靠近,溫丞禮轉身看去,站在他身後的是一頭渾身雪白,眼睛血紅的白鹿,白鹿衝他抬了抬前腳後轉身往左邊那條小路上走去,看樣子是要溫丞禮跟著它過去。
溫丞禮沒有猶豫,回頭看一眼斷崖下的那男子,發現那男子正負手而立的抬頭看向他,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匯,溫丞禮收回目光跟著白鹿往下面走去……
屋子裡的香味兒越發濃烈,由先前的淺淡怡人變得漸漸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來,徐錦寧鬆了鬆已領,發現自己的臉紅的有些過頭了。
她頓時覺得身上的溫度正在急劇上升,手腕上處的紅梅越發灼熱,她抬手打斷了谷主的話,急忙道:“老谷主,還勞煩您幫我先看看這個。”
徐錦寧把袖子擼起來,印著紅梅印記的手腕伸到老谷主面前,她說:“這個紅梅印記是偶然間出現在我手上的,有的時候會灼熱的燙人,但我的身體卻沒有任何不正常的地方。”
老谷主看到那紅梅印記眯了眯眼睛,他深吸一口氣說:“這個印記乃是命定之人身上才會出現的,這只是一種預警罷了。”
“現在的這種灼熱也是一種預警?是哪種預警呢?”徐錦寧不明白,可手腕燙的厲害。
老谷主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他知道的事情雖然比徐錦寧他們的多,但對於這個奇怪的紅梅印記知道的卻是少之有少。
史書上曾經記載過關於紅梅印記的事情,但並不是很詳細。
“這個……因人而異,老夫也不是很清楚。”老谷主摸了摸長鬍子,又說:“想必長公主已經見過那位阮姓姑娘,她的手腕上應該也有這樣的印記吧?”
徐錦寧點點頭:“的確。”
她怎麼把這茬給忘了,既然阮愉知道這個紅梅印記的事情,為什麼不把她叫過來問問呢?
老谷主要說的事情也說的差不多了,他站起身來,表情沉重的叮囑著徐錦寧:“剛剛與長公主所說之事,暫時不要告訴第三個人,只有你知我知便好。”
“溫丞禮呢?也不告訴?”徐錦寧愣了愣。
“時機一到,他自然就會知道了,暫時還是保密的好,還有……關於慕青黎的訊息,若是讓他知道了也會讓他分心,還是不要說的好。”
徐錦寧知道他的顧慮,老谷主都這般說了,她還能說什麼?
想到剛剛老谷主跟她說的那些事情,徐錦寧的臉色變得有些慘白,她著實沒想到慕青黎會默默地為他們做了那麼多事情,可一想到她的下場……
烏黑的瞳孔莫名的升起了一股悲涼,難道他們所有人都逃不出這樣的命運麼?
他們一直再說她才是命定之人,她可以將救整個天下於水火之中,可憑藉她一個人的能力又如何真的能夠與那些盤桓已久的勢力爭鬥呢?
等她回過神來,房間已經不見老谷主的影子,桌子上的茶水還在冒著熱氣,差水邊上老谷主留下了一封信。
徐錦寧將信封拿過來開啟,裡面只有一個男子的畫像,而這個男子……面容居然與那祭壇旁邊的白玉雕塑有些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