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兒也看到了,嘖兩聲:“這女子的臉皮子還真厚,主子都那麼抗拒她了,她居然還舔著臉往上送,她是沒見過男人麼?”
徐錦寧笑道:“是沒見過這麼英俊瀟灑,又有能力的男人,不知道這丫頭腦子到底在想什麼。”
孩子還在睡覺,徐錦寧也不想太過大聲,馬車頂上傳來一些重力,是綽痕。
應該是溫丞禮讓他坐在馬車頂上保護她們的,這幾天他的傷也修養的差不多了, 嘴裡正叼著一根稻草吊兒郎當的躺在車頂上呢。
徐錦寧也沒說什麼,閉著眼睛倚在車邊上,想著飛鷹部落的事。
他們行駛了一整天,傍晚的時候在一處山洞停了下來,山路畢竟不太好走,還有個孩子,走起來太危險了,若是再遇到什麼刺客,那他們只會更兇險。
趙管事和綽痕帶著幾個人在外面巡邏,溫丞禮就站在洞口那兒不知道在看什麼。
阮愉見大家都在各忙各的,沒人跟她說話,趕忙湊到徐錦寧身邊,伸手戳了戳溫霄雲的小臉,衝著徐錦寧嘿嘿笑兩聲:“長公主,您這孩子真是個好命的人,以後這天下必定有他的一番天地。”
徐錦寧很想白她一眼,礙於身份,只好忍著:“我的兒子,必定是人中之龍。”
這一點毋庸置疑。
阮愉這次倒很乖巧嘴裡也沒說出個什麼讓人生氣惱火的話,她有模有樣的拉過溫霄雲的小手看著他的掌心。
“紋路清晰,紫微星光照射在孩子身上,這才是天下霸主該有的手相啊。要不是你這孩子還小,我真想嫁給他。”
徐錦寧嘴角抽搐著,感情這丫頭還是個看人下菜碟的人?這麼小的孩子都不打算放過?
“你祖父告訴你,你以後的夫婿只會是天下霸主麼?”徐錦寧看著她問。
阮愉蹲在一邊,雙手撐著下巴,一臉的天真無害:“是啊,我祖父還告訴我,除了你之外,我就是這個天底下身份最為尊貴的命定之人。”
又是“命定之人”這四個字,徐錦寧已經不知從他們口中聽到過多少次了,為什麼他們一直在說她才是命定之人?
“這命定之人,到底是什麼意思?”徐錦寧難得跟她說上兩句正事,“不要和我說那些沒有的,挑重點說。”
阮愉被她這氣勢嚇住,嘟嘟嘴,委屈的說:“我也不太懂,說是每個時空都會出一個命定之人,而且這兩人都是魂魄歸來之人。”
徐錦寧眉頭一擰,“你也是魂穿回來的人?”
阮愉點點頭:“是啊,不過我死的時候太小了,所以現在很多事情都不太懂,都只能聽我祖父的,當時……”
阮愉面色嚴肅的看向徐錦寧,然後說了幾個字:“我忘了。”
徐錦寧有種想要敲爆她腦袋的衝動,嫌棄的推開她:“那就等你想到了再跟我說這些,你現在說的一點用都沒有。”
阮愉不樂意了:“怎麼會沒用呢,我們兩人都是一樣的啊,你雖然率先我一步嫁了人,萬一溫丞禮休了你,娶了我呢?”
徐錦寧的臉色瞬間黑了下來,“你嘴巴要是不想要了,我建議你直接拿匕首割了。”
“你又變得這麼兇,嘖,小心嚇著孩子。”
阮愉不在徐錦寧這裡自討沒趣了,抬頭見綽痕在那兒包紮傷口,挑了挑眉又跑到綽痕那邊嘰嘰喳喳去了。
徐錦寧盯著阮愉看了一會兒後收回視線,她將袖子抹起來,看著手腕上的那朵紅梅印記,難道只有魂穿回來的人手腕上才會出現這樣的痕跡麼?
“這紅梅印記……”
徐錦寧有種想要立刻趕到飛鷹部落的衝動,但不知道為什麼聽了阮愉的話之後又有種恐懼。
她捂著心口的位置,好像越是靠近飛鷹部落,她的心跳動越快。
徐錦寧抬頭看向溫丞禮,這一路溫丞禮也是心事重重,路上都沒說過什麼話。
徐錦寧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強烈的不安……
希望飛鷹部落的族長能夠解答他們所有的疑惑,視線收回來,看著懷裡的孩子,想著阮愉說的話。
第一次,她將阮愉的話放在了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