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丞禮當然知道徐錦寧只是為了嚇唬一下這女子,她說話也是顛三倒四讓人摸不著頭腦,既然她從山上跟了他們一路就說明這女子不會逃走。
溫丞禮對婉兒說:“將她帶下去先看管起來。”
“找身衣服給她換上,髒死了,弄髒了我的眼睛,更想宰了她。”
徐錦寧低頭逗弄著孩子,話已經說出口,就看阮愉有沒有腦子了,在她面前裝作可憐的白蓮花,那是下下之策。
對於自己的敵人,徐錦寧從未心慈手軟過。
婉兒拎小雞崽子似的將她帶到了後面。
徐錦寧的視線轉移到溫丞禮臉上,問他:“你覺得那女子說話的有幾分可信度?”
說什麼她跟溫丞禮在一起之後整個天下才亂了套,開什麼玩鬧,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他們之間的戰爭就從未停止過。
溫丞禮見徐錦寧臉色非常難看,還以為是阮愉的話觸動了她,“除了你之外,我不會娶任何女子。”
徐錦寧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怎麼你還真以為我是她的醋啊,雖然她這麼說的確讓我非常不爽快但我還是想知道她口中的飛鷹部落。”
看溫丞禮剛剛驚訝的模樣,想來他知道飛鷹部落的?
徐錦寧問他:“對於飛鷹部落的事情你知道多少?那阮愉看著瘋瘋癲癲,卻能叫的出你我的名字,還有她口中的爺爺,不知道又是何方神聖。”
“飛鷹部落聽聞是一處神邸,專門傳達上天的旨意,每一個國家帝王登基之前都會去飛鷹部落算上一卦,正因為飛鷹部落洩露的天秘太多,以至於遭到天罰,一夜之間部落盡毀。”
溫丞禮喝口茶繼續說道:“這都是古書上記載的零零碎碎,並不完整,所以這到底是真的還是傳聞無從知曉。”
徐錦寧說:“可現在就有一個自稱為飛鷹部落的人在我們手裡啊,我們不知道,她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的。”
溫丞禮嗯了一聲:“等她出來審問清楚吧。”
徐錦寧還是很好奇,為什麼阮愉會覺得溫丞禮就是天下之主,還說要嫁給他呢?
阮愉明明知道她就是溫丞禮的妻子,居然還敢在這裡大言不慚的,這不是自己往刀口刪撞自尋死路麼?
沒一會兒,阮愉換了身乾淨的衣服,她的體型跟婉兒的差不多,只是個頭稍微矮上一些,穿上倒也不會顯得太過突兀。
果然是佛靠金裝,人靠衣裝,換了身衣服立馬就擺脫了剛剛那小乞丐的模樣,人也顯得青春靚麗了許多。
長得雖然沒有徐錦寧那般傾國傾城,但也算的上一絕色。
不知道婉兒在後面跟她說過什麼,阮愉出來後就沒敢再去看溫丞禮,拘謹的坐在那兒一副等候審問的樣子。
徐錦寧把睡著的孩子交給婉兒,讓婉兒帶孩子先回房間休息,冷冽的眼神盯著那阮愉看了半天。
阮愉像是個未經世事的小姑娘似的,已然失去了剛剛那張牙舞爪的德行, 被她看的渾身發毛。
“我知道你們想問飛鷹部落的事,但我祖父說了只有你們跟我回去,才能知道一切。”
阮愉實在是被看她盯的渾身不舒服,徐錦寧這人長得很好看,怎麼看人的時候總讓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徐錦寧問:“你剛剛說的那些都是你祖父教給你的?你祖父到底是什麼人?”
溫丞禮在旁邊喝著茶,靜靜的聽著。
阮愉說:“我祖父名叫方愚,是飛鷹部落的族長,他說這兩年天下不太平是因為有妖孽回來了。”
徐錦寧愣了愣, 妖孽回來了?是說她?還是說慕青黎和江陰他們?
阮愉看徐錦寧的臉色那麼難看,急忙擺手:“不是說的你,是霍亂天下的妖孽,聽說人還不少呢。”
徐錦寧一聽,臉色這才緩和了不少,她要是妖孽,估摸著早就被老天爺給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