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錦寧兇狠道:“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活颳了你?”
他怕溫丞禮是應該的,但別忘了,她的手段不比溫丞禮差勁,她要想折騰一個人有一千種辦法讓他生不如死呢。
就是當初溫丞禮剛到公主府的時候也被她折騰的不輕,“你要想試試我的手段,你儘可以不聽我的話。”
綽痕覺得自己實在是太憋屈了,兩頭都不是人,要是他去主子那邊讓他知道了,指不定得怎麼責罰他。
看徐錦寧這凶神惡煞的樣子也不像是在看玩笑,他可真是太難了:“我還有別的選擇麼?”
徐錦寧瞪著他:“你覺得呢?”
綽痕呵呵的笑了兩聲,決定先去找趙管事商量一下,他總得把這裡的事情安排好了才能去找主子吧?
綽痕耷拉著腦袋走了,徐錦寧哼笑著,臭小子還敢跟她討價還價,她這裡有已經有這麼多人了,還缺他一個保護的麼?
沒過多久,綽痕又抬著下巴,端了一些吃的喝的過來,把食物往桌子上一放,他說:“趙管事說主子那邊不需要我們操心,那個叫炙火的已經帶人過去了。”
“哦,是麼?”
徐錦寧倒是忘了還有個炙火,她雖然沒見過炙火出手,但看他那氣勢武功應該也不弱,有他帶人去,總比綽痕一人更好。
“那也行吧,這次就看在義兄的份上不跟你計較,你還是留在這裡吧。”
綽痕把黑色的補藥遞給她:“主子說了,一定要按時服藥,這個我可沒辦法幫你,而且我要親自看著你將這碗藥喝了。”
綽痕看著徐錦寧黑著一張臉接過那碗黑乎乎的藥汁,覺得自己報復成功了,讓她嚇唬他,誰還不會點心機呢?
其實溫丞禮並沒有讓她服用這些藥,但服用對她身體也是有好處的,總歸是為了她好,綽痕暗暗的想著。
等徐錦寧將那碗藥汁喝完了,綽痕又很自覺的將事先準備好的蜜餞遞給她:“喏,吃點這個就不苦了。”
徐錦寧苦的臉都皺巴巴的了,拿過那蜜餞塞到嘴裡,但一時半會兒的還是沒辦法把那苦澀的藥汁味道沖淡下去,又讓綽痕給她倒了杯茶。
到了晚上,溫丞禮那邊還是沒有訊息,徐錦寧房間的門檻兒都要被報信的人給踩壞了,一個時辰一報告,誰都受不了。
外面的百姓們還有些在汀州府衙門口徘徊,都想著徐錦寧到底什麼時候離開,自己的媳婦兒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入了夜,外面一片寂靜,有些人乾脆直接在汀州府衙門口席地而睡,以天為被,就是在看守著徐錦寧呢。
夜空如墨水一般漆黑,夜裡的風是比較冷的,好在房間裡的窗戶都關的嚴嚴實實沒有一絲風吹進來。
孩子已經睡著了,徐錦寧卻始終無法入眠,可能是白天睡得太多了吧。
看著身側睡著的孩子,徐錦寧想著,這次溫丞禮中毒,斗篷人必定是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將溫丞禮救治好,但他會用什麼樣的方法呢?
溫丞禮回來之後也是閉口不談,只說這個孩子的名字“溫霄雲”是斗篷人取好的,是不是說明他出事了呢?
徐錦寧還是喜歡亂想,想到前世那個穿著小太監服在身邊給她研磨說笑的人,心裡不知怎麼的就覺得挺酸澀的,很希望再見到他一面。
想問問他回到時空的另一邊之後又發生了什麼,他怎麼會知道外公的軍隊就在汀州城外的山脈裡呢?
還有慕青黎和江陰,這兩人自從上次在竹林消失後就不見蹤影,也不曉得他們是回去另一個時空了,還是在做別的事情。
好多疑問得不到解答,這種什麼都不知道的心情真的是很糟糕。
最主要的是那個時空裂縫到底在哪裡,他們到底是怎麼從另一個時空回來的,那個瓷瓶是否還在白楊谷呢?
那個廖彷之前為了瓷瓶才將她抓走,又因為慕青黎的出現放過了她,自己卻不知去了哪裡。
歐陽怵、紅纓兩人現在又在什麼地方?還有上官梓恆和他的族人現在是否已經安全的回到青鹿山了?
太多太多要煩心的事情,可溫丞禮卻一個勁的讓她不要去想那麼多,她當然也想活的輕鬆一點,可現實能夠允許麼?
耀宮那群人能夠允許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