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丞禮吩咐廚房去給他做了一些豬肝湯,只要是能補血的都給他做。
“今天上官出了不少血,只能隔一段時間用血引一次,否則他的身體受不了。”
徐錦寧聽完也沒覺不妥,人血又不是畜生血,總不能讓上官梓恆一次性把血交出來引出那些毒蠱吧,不太現實。
徐錦寧提議,“現在能救一個救一個吧,讓那些認過親的父母都在後院等著,救治好後就讓他們把孩子帶回家吧。”
“已經讓人去通知他們的父母了,下午應該就會到了,到時再讓昭兒教給他們一些照料的方法就可以了。”
徐錦寧長長的鬆口氣,心裡的大石頭落了地:“好在又解決了一件事,明日就到了跟兆霧換人的日子,白靜怎麼樣了?毒蠱對她有影響麼?”
溫丞禮想到離開地牢時白靜的那個眼神,那眼神就連他也有些毛骨悚然,眼白翻著,裡面全是紅血絲,她的眼珠子裡面還有一些蟲子在蠕動,只一瞬間,那些蟲子就消失的無影蹤。
溫丞禮差點沒人住直接戳瞎那雙讓人頭皮發麻的眼睛,“應該是有效果的,但要做到控制應該很難,明日我親自去,你不必出府。”
“我倒是想出去啊!”視線轉移到她水中的雙腳,“越到臨產,我的雙腳就越痛,腫的跟豬蹄似的。”
溫丞禮輕笑著將她的雙腳放到腿上,昨日徐錦寧半夜腿腳抽筋,他也揉了一晚上,現在居然也不覺得手痠,還在輕輕的給她捏著腳。
“再捏也沒用,該水腫還是水腫,孕婦都這樣的。”
徐錦寧才深切的感受到當母親的不容易,孩子沒出生就已經難過成這個樣子了,這孩子一出生指不定有多亂套。
這幾日溫丞禮也沒有提出讓她離開汀州,回夏國或者回寧國的事情,可能也是覺得讓她一個人回去不太安全,畢竟還大著肚子不比平時。
兩人聊了一會兒正巧趙管事帶人回來了,跟他們大致說了一下城門口的事情。
“昨日北城門十幾個守衛都被殺死,殺死他們的就是這種飛刀,還有幾個侍衛被一刀封喉。”
趙管事沒有怎麼描述那些人的死狀,將飛刀放到桌子上。
徐錦寧認出這些飛刀跟在匯江城外面刺殺她的是同一批武器,因為飛刀柄子上都雕刻著一條奇怪的小蛇。
“汀州城就是他們的狩獵場,時不時的殺幾個人來警告我們一下,我想昨日不僅是那些侍衛死了,應該還有百姓吧?”
趙管事還打算瞞著的呢,沒料到徐錦寧竟然一下就猜到了:“是,死了大概五十多人,這座城比我們來的時候更加危險,充滿了恐懼。”
“沒錯,他們就是想讓我們害怕,讓我們求饒,我就偏偏不順他們的心意。”
可惜明日換人她沒有辦法親自參加,也就意味著她沒有辦法親自看著兆霧死無葬身之地。
一隻手輕輕覆在她的手背上,男子溫潤的嗓音將徐錦寧的思緒拉了回來:“明日一切有我們,不必太擔心了。”
徐錦寧把另外一隻手搭在他的手上,語氣帶著幾分冷意:“一定要把他綽痕平安的帶回來。”
“恩,會的!”
趙管事、婉兒對視一眼,覺得這個時候應該讓他們兩人單獨相處,各自下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溫丞禮還是很細心的給她揉著腳,時不時的會問她幾句腿腳還酸不酸,要不要抱她回去休息之類的,徐錦寧卻覺這裡的風景還不錯,不冷不熱的比呆在房間裡好。
有詢問一些關於小怪物的事,溫丞禮也都一一的解答。
兩人聊了沒多久,上官梓恆和廖彷便過來邀溫丞禮一起去地牢看看。
廖彷給徐錦寧診斷完畢後才去了地牢,他對那些小怪物非常的感興趣,這就是一個大夫的天性吧,只要遇到什麼特殊的疑難雜症,總想要搞得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