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植物根莖被燒斷,傷口以及不是很癢,只有火灼之後的疼痛。
上官梓恆趕緊拿過徐錦昭手裡的燙傷膏給他抹上,“不好意思,是我疏忽了,您的傷口已經好的差不多,可以先過去休息了。”
“多謝,多謝,好人,好人吶。”老人抱著傷好的胳膊跑到一邊坐下,還不停的用燙傷膏擦拭著傷口。
“昭兒,你能確定關押你們的地方就是北山之巔麼?”溫丞禮又問了一遍。
徐錦昭還是搖頭,“除了那些資訊,我也想不出來了。”
當時被抓走之後,他一醒來手腳就被吊起來,周圍又冷又黑又潮,還有許多老鼠蟑螂,簡直就不是人住的地方。
光是現在讓他去回憶,肯定是想不出來的。
“那就是無法確定那到底是不是北山之巔,一個無法確定的地點如何實施行動?”
溫丞禮看的是徐錦昭,可說的話卻是給上官梓恆聽的。
上官梓恆聽完瞬間就蔫吧了,一想到自己的族人還在受盡折磨,他的心就像是放在油鍋上煎炸一樣,彷彿這些火摺子不是燙在那些水泡上,而是燙在他的心上。
一日不把他們救出來,他就一日不得安寧。
很多時候他都在想要是當初沒有跟著上官紫御一起逃出青鹿山,現在的情況會不會更好一點,至少族人們還能活的好一點,也不會被當成煉製蠱蟲的工具。
上官家除了大人還有一些小孩兒,他很擔心那些孩子會不會也被煉製成小怪物,或者他們又會被當成另外一種蠱蟲的飼養工具。
一雙骨指分明的手用力的按在了他的肩膀上,上官梓恆一抬頭便看到溫丞禮那雙清冷的眸子,“溫.公.子,您這是?”
“不論有多艱難,我們都會把人安然無恙的救出來,今天便是個好兆頭。”
因為他們找到辦法救治這些百姓了,這便是一個好的開始,萬事開頭難,只要有一個好開始便給了人新的希望。
徐錦昭聽了也是暗暗的攥攥拳頭,“姐夫說的是,只有我們上下一心,才能找出解決問題的辦法。”
上官梓恆無奈的笑笑,倒是被這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教訓了一頓了,之前就知道徐錦昭特別擅長藥理,現在更是對他刮目相看,今天要不是他記起那些事,估摸著他們還會像是無頭蒼蠅一樣的亂晃呢。
“恩,我知道了,我會振作起來,與惡勢力真鬥到底。”
溫丞禮說:“不管他們的據點到底是不是北山之巔,我都會派人前去打探。”
上官梓恆忽然說:“我聽說那個歐陽先生早就前往北山之巔了,到現在還沒有半點訊息麼?”
歐陽怵和紅纓已經很久沒有訊息傳來,最後一封信還是上個月傳來的,但也不是什麼有用的資訊。
“再等等吧,彆著急,說不定這兩天就會有訊息了。”
廖彷不太清楚他們現在的情況,他只是奉命過來醫治百姓罷了,那些權謀、武功之類的他也不懂,既然已經找到解救這些百姓的方法了,他似乎也沒有必要再留在這裡。
“既然這些百姓都得救了,不知道駙馬還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的?我一個大夫,可不懂這些武功,看家護院我可做不來。”
他的話讓大家都笑了出來。
徐錦昭笑著說:“沒看出先生還是個挺幽默的人呢。”
“先生隨我去看看長公主吧,她今日體溫有些異常,無法查出病症。”
溫丞禮的醫術再精,也有些他沒有遇到過的奇難雜症,徐錦寧手腕上的紅梅印,以及她這火熱火熱的體溫他都無法查出原因。
廖彷急忙道:“請駙馬帶路,我這就去看看。”
徐錦昭趕緊放下手頭的藥膏,急忙道:“我也過去。”
上官梓恆趕緊抓住他的胳膊,將他留下來,說:“你還是先留下幫我把這些百姓身上的傷處理一下吧,我一個人可照看不來。”
徐錦昭有些為難,他很擔心徐錦寧,可這些百姓……
溫丞禮道:“放心,寧兒那邊有我們,你先顧著這邊。”
“好,那我晚上再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