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門口,她衝著門口的人說:“帶她過去!”
門被開啟,進來兩個太監,跟徐錦寧行了禮後走到德妃身邊,一左一右的架著她往外面走,德妃全身沒什麼力氣只能掙扎著叫喊問他們帶她去哪裡。
出了冷宮,溫丞禮就倚在柱子邊上直愣愣的盯著手中的玉笛。
徐錦寧走到身邊,掃了一眼玉笛,視線又轉移到他臉上,溫丞禮臉上難得出現不耐煩的神情,“從宮變後你就時常將這玉笛拿出來,這玉笛是不是有什麼特殊含義?”
溫丞禮語氣清淡:“沒什麼,只是閒著無聊拿出來看看罷了。”
“不想說,本宮就不問,你要跟我一起去母后那兒,還是要回府?”
溫丞禮現在身份特殊,他是在父皇暗殺名單上的人,徐錦寧自然不想讓他多在宮裡待著。
父皇暫時忙著清理剩下的餘孽,故而沒有時間管到溫丞禮,等寧國事情解決完了,父皇勢必會跟她再提起這件事,溫丞禮還是少出現在宮裡的好。
溫丞禮說:“我這便回府上等公主,請公主小心。”
徐錦寧踮起腳尖親了一下他的側臉,笑道:“也好,你先回去吧。”
溫丞禮衝她點了下頭後轉身離去。
徐錦寧盯著他的背影看了一會兒,搖搖頭往椒房殿走去。
椒房殿內跟往常一樣,裡面的擺設風格還是皇后最喜歡的,與往日不同的是椒房殿外面多了數百株紅梅花,一進入椒房殿範圍內,鼻腔裡都是清冷香郁的紅梅花香。
德妃被五花大綁、強制跪在皇后靈位面前,被兩個太監強制性的按著腦袋磕頭,一直磕到她額頭冒血。
兩太監見徐錦寧來了,才停止手上的動作,行了禮後恭敬的退出去。
徐錦寧看也沒看滿臉是血的德妃,走到靈位前點了三炷香,磕著頭:“母后,兒臣將殺死你的兇手帶過來了,您就好好的看著,看女兒是如何給你報仇的。”
磕了三個頭後,她起身把三炷香插到香爐裡,隨後轉身冷冷的的盯著德妃:“你害的我跟母后天人永隔,萬死難辭其咎,本該讓你磕頭直到死亡,看在母后心存仁善的份上本宮讓你死的輕鬆點。”
德妃面前擺著三樣東西,一瓶毒藥、一根白綾、一把匕首。
徐錦寧冷聲道:“你可以在這三樣中選擇一樣,體面的死去。”
德妃絲毫不懼:“你就不怕我死了,你父皇也活不了?”
除夕之夜,和帝不就是為了解藥才沒殺她,如今徐錦寧卻想要她的命,“我死了,和帝也活不了。”
“誰說我父皇活不了?”
“哦?你們找到解藥了?”
徐錦寧沒有回答,只是將那匕首和白綾又往她面前推推,說:“本宮覺得你還是在這兩件中選擇一個吧,這個毒藥對你而言有些殘忍,怕是德妃不想經歷江州百姓所經歷的一切。”
原來,那並非是毒藥,而是當初害的江州死傷無數的毒蠱。
德妃看看那毒,江州事件也是徐錦晟策劃的,她並非不知情,也知道這毒蠱對人體折磨究竟有多大,但她還不想死,也不能死,她抬頭問:“你覺得你殺的了我?不怕和帝找你麻煩?”
“自然不怕,你也要死。”
德妃眸子一沉,“我的手被綁在身後,我如何選擇?”
徐錦寧說:“無妨,你選擇一樣,本宮幫你。”
“沒想到長公主如此善良,還能讓我選擇死亡的方式。”
徐錦寧有些不耐煩,“快些選吧,別浪費彼此時間了,今日你註定要死在這兒。”
她給德妃的時間已經夠多了,讓她做選擇,對她也是一種仁慈,因為母后從來都是良善心軟之人,她並不想在皇后靈位前表現得太過殘忍。
她是想讓德妃服用那毒蠱來著,誰讓她自作自受呢?
德妃的目光轉到那匕首上,為什麼他還沒有來?
就在她開口要選擇匕首的時候,幾道飛鏢快速的從門外射了進來,徐錦寧抬頭之際,一柄飛鏢已經射中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