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丞禮一驚,迅速站起身來,動靜之大直接掀翻了桌子上的墨水,他也顧不得裙襬上的墨水了。
剛到玉光殿就見門口不少侍衛手中拿著刀卻又不敢靠近溫丞雨,一來是怕弄傷溫丞雨,二來是溫丞雨太過兇狠,完全不給他們靠近的機會。
溫丞雨腿腳上的繩索是被她強制性摩斷的,腳踝上都是鮮紅的血,她發了瘋似的到處去抓人,地上還躺著幾個侍衛的屍體,都是被擰斷了脖子。
“皇上,小公主她瘋了,她瘋了。”
溫丞雨見到溫丞禮來了變得更兇狠了,直接撲向溫丞禮,嘴裡發出如同野獸一般的嗥叫聲,她的力氣出奇的大,就連溫丞禮都差點沒有招架的住。
溫丞禮一把將人按在腋下,衝身邊的侍衛喊到:“去拿鐵鏈過來!”
“是是是!”幾個侍衛匆匆忙忙的跑走。
溫丞禮點了她好幾處穴道,可是她的穴道像是被封閉了,一點效果都沒有,他便又用力去打向溫丞雨的脖頸想將之擊昏,溫丞雨卻是不知道疼痛,只知道撕咬和毆打。
溫丞禮聽到遠處傳來奇怪的樂聲,就是這股樂聲讓溫丞雨越發的暴躁,他知道控制溫丞雨的人可能就在附近,但他現在沒有辦法分身去追,樂聲越來越張狂,溫丞雨也越來越暴躁。
“唔!”
溫丞雨直接一口咬住了溫丞禮的胳膊,力氣之大,竟硬生生的直接撕咬下來了一塊肉。
見侍衛火急火燎的衝過來,溫丞禮顧不得其他,直接用鐵鏈將溫丞雨綁起來,繩子對溫丞雨來說並沒有什麼用處,好不容易在幾個人的牽制下成功的將溫丞雨收服了。
溫丞禮趕緊撕下自己的衣袖,迅速的將溫丞雨的眼睛矇住,矇住眼睛後的溫丞雨見不到光稍稍的安靜了一些,可她還是很暴躁,溫丞禮不停不又用撕壞的布料將她的耳朵也堵住,希望能夠斷絕那控制心神的樂聲。
把溫丞雨送到房間後了,外面的樂聲也戛然而止,像是故意引導這一出似的。
溫丞禮這次吃了教訓,不僅將溫丞雨的眼睛矇住了, 也將耳朵堵了起來,這樣應該就能牽制住溫丞雨了。
溫丞禮嘆口氣坐在床邊,對旁邊的侍衛道:“去將那幾個人的屍體送回家,讓人戶部撥一些銀子給他們的家人。”
“是!”
“皇上,您的傷需要立刻治療。”
溫丞禮疲倦的衝他揮手:“出去吧,這點小傷朕自己可以解決。”
一眾侍衛迅速地退了出去,溫丞禮看著胳膊上那血淋淋的傷痕,忽然發現傷痕邊緣有些變黑。
溫丞禮表情微變,直接掰開溫丞雨的牙齒,她的牙齒變得尖銳無比,像是被人刻意用什麼東西磨得尖銳起來的,而且牙齒邊緣有些泛著黑,可見牙齒是有毒的。
溫丞禮拿出匕首,閉上眼睛,狠心的將傷口周圍的腐肉割掉,他像是沒有任何疼痛感一樣。
即便是自己的肉被割下來了,他連眉頭都沒皺一下,深吸一口氣候,拿過桌子上的藥粉撒上去止血,將金瘡藥倒在傷口上,用布條將傷口簡單的包紮起來。
溫丞禮再次坐到床邊給溫丞雨把脈,脈象浮動的厲害,一會兒跳得兇猛,一會兒又細若遊絲,實在是從未見過的奇怪脈象,可能還是跟她腦子裡的那種毒蠱有關。
溫丞禮已經記下了那樂聲的調子,把溫丞雨耳朵裡的東西拿掉後,他拿出刻好的木頭長笛放到嘴邊吹奏著,可溫丞雨並沒有半點波動,曲子一樣,為什麼無法控制溫丞雨呢?
難道是因為吹奏的東西不一樣?
溫丞禮仔細回憶那首曲子的旋律和音調,他轉過頭看向窗外,樹上的葉子蔥蔥郁郁,他飛身上前摘了一片葉子放到嘴邊,繼續吹奏著那奇怪的樂章。
果然,床上的人又開始暴躁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