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她覺得自己今天不正常,從冷宮回來後就不正常了,因為她分不清真假二字。
若不是這張臉還是完好無損的,徐錦寧甚至會以為站在她面前的人是前世的溫丞禮。
想到北境雪山裡發生的事情,徐錦寧還是有些心有餘悸,想到前世溫丞禮為了讓他們出去犧牲了自己的性命,她還是會心痛。
那張佈滿了疤痕的臉在腦海中映出,徐錦寧心痛難耐,心口憋悶的厲害,推開文溫丞禮後直接往宮裡走去。
溫丞禮還站在原地,眉頭緊鎖,心事重重。
徐錦寧氣憤的將門關上往床上一躺,膝蓋痛,身體痛,心也痛,渾身都痛。
溫丞禮這個大傻子,一直被傻傻的悶在鼓裡什麼都不知道,明知道溫丞禮什麼都不知道,徐錦寧不該這麼怪罪他跟他生氣,可她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
溫丞禮想了想還是過去敲了敲門,“寧兒,我……”
話到了嘴邊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從匯江回來之後他的心就亂了,有些話不知道該不該跟徐錦寧說,說了之後會有什麼效果,或者,她到底還是不是徐錦寧?還能不能跟她說?
綽痕著急忙慌的過來找他:“主人主人,有結果了。”
溫丞禮回頭看了一眼那緊鎖著的門,輕聲說道:“我先去處理一些事情,你……好好照顧自己,有什麼需要的就吩咐婉兒,明日我再過來看你。”
說完,溫丞禮跟綽痕便走了,徐錦寧沒穿鞋子光著腳站在門口正準備開門。
從門縫裡看到那漸漸遠去的背影,心裡沒來由的又冒出了一些怒意,哼了一聲坐在那兒獨自生悶氣。
“就不能進來哄哄我?到了夏國又恢復了成這冷冰冰的樣子,之前不是能言善道的麼?”
徐錦寧唉聲嘆氣著,心想,等心情好一些了再去找冷宮那人問清楚,說不定那女子在說謊呢?
總不能因為一些沒有證實過的話就說外面那個慕青黎是假的吧,她可是親眼看到慕青黎臉上有燒疤,提到溫丞禮的時候還一臉心痛,滿眼通紅的。
徐錦寧又開始一個人胡思亂想起來,想了想,左右也睡不著倒不如看看顧這宮殿裡有什麼,這座宮殿是黎皇后生前住過的地方,她應該還留有一些東西在這裡吧?
徐錦寧穿上鞋子,披上外衣後迅速起身往外殿走去,“我就不信我找不到答案,這世上還沒有什麼東西能夠難得到我,無論你們是什麼魑魅魍魎我都會把你們抓出來。”
御書房裡,溫丞禮眉頭緊鎖著,他面前擺放的是一張畫像,畫像上的人正是他的母妃黎皇后,但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這張畫像,他心裡生出一種排斥的感覺。
彷彿畫像上的人並非是他母妃,而是一個跟他有著血海深仇的仇人。
“你確定這是從那間屋子裡搜出來的?”溫丞禮看向綽痕。
綽痕的聲音有些啞,像是感染了風寒,“是的,等我們抵達那兒的時候,那裡的人已經跑了,裡面只剩下這一張還沒燒完的畫像。”
“為什麼要燒掉這張畫像呢?”溫丞禮有些不明白,他仔細翻看著燒的只剩下一半的畫,臉上有些燒痕,像是有人刻意為之的一樣。
如果是從臉開始點燃的話,那最應該燒完的就是臉部和頭部才是,為什麼點燃的是上面,燃燒只剩下一半的卻是下面?
除非,是那人故意為之,故意將臉燒成這樣,故意讓綽痕發現這張畫像。
“可還有其他線索?”溫丞禮問。
綽痕否認:“沒了,那兒看上去也只是個臨時據點,許多間房子都沒人住,只有一間是住著人的,而且許多傢俱上都佈滿灰塵,一看就不是經常住在那兒的人。”
“所以這畫像還是對方刻意留下來的,”
他的目的是什麼?
“出動所有暗衛找尋我母后的下落,不惜一切代價。”
許多謎團只有找到母后才能解答,這些年她到底在謀劃什麼,到底身在何方?
溫丞禮雙手撫在那畫像上,儘管慕青黎如此對他,他還是想要見見自己的母后。
綽痕又說:“郎斌已經安排人去找了,還有就是上官谷主醒了,但他……好像瘋了。”
“什麼?”溫丞禮急忙站起來,“帶我去看看。”
綽痕一刻也不敢耽擱,趕緊帶著溫丞禮往上官谷主處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