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丞禮冷不丁的笑了一聲,笑出來才看到徐錦寧一直在盯著他看,這才想明白徐錦寧說這些不過是為了讓他開心一些。
溫丞禮捏了捏徐錦寧的鼻子,輕聲道:“我已無事,不必擔心我。”
他的承受能力可比徐錦寧想的還要厲害,“回去之後,不管等待我的是什麼,我都無所畏懼。”
只因為,身邊有你!
只要跟徐錦寧在一起,似乎所有的災難都會化險為夷,跟在她在一起,一顆心是靜的,人也是靜的,很舒適很安心。
“什麼風雨都闖過來了,還怕他一個小小的耀宮?好了,別瞎擔心了,那個蟄褚不是說了耀宮抓走了昭兒但卻始終沒有給我們傳信,這就說明昭兒對他們還有別的用處,丞雨本身就中了毒蠱還沒痊癒,說不定還能借助這次契機因禍得福呢,凡事要往好的方面想。”
溫丞禮並不想讓徐錦寧勸他,因為沒有必要,她又何嘗不擔心徐錦昭呢?
“無妨,回夏之事刻不容緩了,處理完之後我再隨你一起回寧國,親自給大皇兄挑選王妃,親自操辦著他們的婚事。”
溫丞禮附到徐錦寧耳邊輕輕的說:“當然,還有我們的婚事。”
徐錦寧驚訝的瞪大眼睛:“你的意思是,我們還要重新成婚?”
“夏國皇帝要娶走寧國長公主,難道這不是兩國之間最大的喜事麼?自然是要江山為聘,拿來娶你。”
徐錦寧笑得開懷:“以你夏國江山為聘,你們夏國那些老頑固不得把你拆皮挫骨了?”
“他們不敢!”
徐錦寧依偎在溫丞禮的肩膀上,撩起他肩上的一縷長髮放在指尖繞來繞去,“不錯,有當帝王的氣勢了。”
溫丞禮握住她的手,輕笑著。
他們一直坐到下午夕陽西下,直到紅纓他們收拾好行囊,涼快了許多才繼續上路。
他們這一路踏星而歸,只為了更好給彼此一個更好的未來,給夏國百姓一個和平的國家。
所願這一切能夠儘快結束,世間再無紛擾。
“叮鈴叮鈴~~”
地牢裡響起一陣清脆的鈴鐺聲,硃紅色的大門上雕刻著鬼面,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看上去恐怖至極,地牢深處傳來類似於野獸的聲音,但湊近一看,那又是一個人。
一個披頭散髮的少年郎,少年的雙手雙腳都被鐵鏈鎖住,一根又粗又長的鎖鏈直接穿過他的肩胛骨,那鐵鏈上的倒刺還是滲血。
不知是不是身上的傷口太疼了,依稀能聽到少年粗重的喘息聲。
清淺的腳步聲從上面傳了下來,來人嘴裡哼唱著一些奇怪的歌謠,本該在地牢裡沉眠的少年聽了卻更加的瘋狂暴躁。
少年掙扎得厲害,身上的鐵鏈撞擊的叮叮響,直到那人走到地牢面前,用鑰匙碰了碰鐵門,“這次給你帶來了一個新的朋友,這下你就不是一個人了。”
語音落下,鐵門大開,又有一個頭上戴著眼罩的人被拖了進來,她的身上都是血跡,不知道經歷過什麼,一頭烏黑的發凌亂的很,她有一雙血紅色的眼睛,如同野獸一般。
男子將那少女扔到了對面的監牢裡,而後又走到少年那兒,撩起他的頭髮,本該俊俏的臉此刻佈滿了猙獰的傷疤,一點也看不出本來的面目。
“這次宮主可是要發大招了,就不知道你們的哥哥姐姐能不能接住,我還真是有些期待呢。”
男子惋惜的說:“若不是時機還沒到,真想把你們送過去,讓他們看看我們的實力。”
語帶著嘲諷的說完男人用力的拍了拍少年的臉,然後拿出一根食指長的銀針從少年的頭頂刺了下去,悽慘的叫聲響徹了整個地牢。
直到銀針徹底沒入頭頂,少年瞬間昏死了過去了。
男人試探著少年的鼻息,“還有口氣,看來藥效不錯。”
男人滿意的拍拍手上的灰塵,又哼唱著歌離開了地牢。
而旁邊被關押的少女牙齒磨的咯咯響,她兇狠的盯著對面的少年,嗓子裡發出類似於野獸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