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丞禮也沒閒著,轉身看著下面的峽谷開始思考問題,這下面會有什麼東西?
莫寒死的那麼突然,必然是有另外一撥人也來到了北境,這群人很有可能就是聶白,聶白為什麼要冒著這麼大的危險來到這裡?
還有幕後之人到底是誰,他們到底有什麼目的?
看到下面光線有規律的晃來晃去,溫丞禮抬頭看向那輪太陽,光線,峽谷,難道進入峽谷的通道跟光線有關係麼?
溫丞禮又看向眼盲的徐錦寧走過去拉住她的手,“寧兒,你的眼睛現在感覺怎麼樣?”
“不痛不癢,但還是看不到光。”
溫丞禮點頭表示瞭然,“我想,我知道該如何下去了。”
“哦?怎麼下去?”
千里之外,江州城內,無數的百姓趕赴刑場,等待親眼見證寧國叛徒徐錦晟的下場,這個訊息從三天前就已經開始瀰漫在整個江州城,江州小郡王死而復生,接到寧國和帝的旨意繼承老郡王的郡王之位,從此以後掌管江州十三郡,成為駐守寧國和夏國的一道防線。
刑場之上,諸多百姓手拿著爛菜葉、臭雞蛋狠狠的砸在跪在臺上之人。
徐錦晟這輩子也沒想到自己會有這樣的下場,被一群百姓用這些東西砸,身上全都是這些爛菜葉臭雞蛋的味道,居然還有人在往他神撒很難過噴糞,羞愧的他恨不得馬上就死去。
可豐禹這個混蛋居然遲遲沒有下令將他斬立決,三天了,他在這裡遭受百姓的侮辱已經整整三天,嘴巴被麻繩綁著他就是想自殺都沒有辦法。
“去死吧,殺了徐錦晟,殺了徐錦晟。”
“賣國賊該死,殺了他,殺了他。”
……百姓們的呼聲越來越高,坐在主位上的人卻是一臉冷漠,他漠然的看著百姓們盡情的侮辱著徐錦晟,讓他徹底淪為一直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這是徐錦晟欠了江州的,這是他欠了老郡王的,無數條性命因為他的自私殘忍犧牲,那些血至今未乾,屍骨至今未寒, 徐錦晟想死,哪有那麼容易?
徐錦晟猩紅的目光一一的掃視過那些百姓,恨不得將這些卑賤的賤民們千刀萬剮,當他的視線接觸到其中一個穿著麻布,頭髮半白的男人的時候,他的視線頓住了,就見那人衝他做了個禁聲的動作,又衝他搖了搖頭後轉身離去。
徐錦晟剛要叫,卻因為嘴裡有麻繩無法叫出聲,只能發出嗚嗚咽咽的聲音。
“郡王,時間差不多了, 該送他上路了。”
江州城內的每一個將領都恨不得要了徐錦晟的命,讓他多活了這麼多天,一個個的早已恨得牙癢癢了。
豐禹起身抽出副將腰間的長劍,一步一步的走向高臺,無視了那些高聲吶喊的百姓,他冷冷的將劍鋒指向徐錦晟:“你殺我父親,屠我百姓,於天理難容,今日我便要用你的血來祭奠我江州數萬百姓和將士們的性命。”
“百姓們齊聲高呼:“殺了他,殺了他。”
震耳欲聾,可見其人對徐錦晟之憎恨。
徐錦晟卻還死死的盯著剛剛那中年男子消失的方向,憤恨他為什麼丟下自己,不救他?
左遷,左遷不是他的親生父親麼,為什麼不來救他?
人到了最後一刻要死的時候才開始後悔,如果這樣真的有用的話。
驚慌的瞳孔映襯著那充滿了殺意的刀光,除此之外,眼前再無任何光亮。
直到城外某處發出“轟轟轟”的爆炸聲,豐禹手腕一晃,長劍直接從徐錦晟的肩膀穿過,“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轟隆!”
又是一陣震耳欲聾的爆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