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帝做事雷厲風行,讓人將左遷和徐錦晟關在囚車裡遊行三日,遭受百姓們的唾罵後,在刑場將這兩人斬首示眾,並且宣告徐錦晟並非皇嗣,乃是德妃與左遷的私生子,二人以假亂真罪不容赦。
奸賊已死,寧國可安,百姓們歡呼雀躍。
長公主徐錦寧清君側,正朝綱,乃是寧國的功臣,溫丞禮夏國太子一事也被皇室用聯姻的藉口堂而皇之的蓋過去。
加上這次溫丞禮為拯救江州與禹州,孤身一人力敵百萬大軍,更是激勵感動了不少人,百姓們對他的怨言化作沒談,成了人人茶餘飯後的必備談資。
大皇子徐錦恆鎮守北境有功,特封為恆親王,擇日挑選恆親王妃,這事兒更讓整個寧都為之沸騰,短短几日街上多了許多又漂亮又溫婉的女子,都指著能跟恆親王來個偶遇,再來個一見鍾情什麼的。
知道夏國那邊情況暫時穩定後,徐錦寧便忙著張羅給徐錦恆納妃一事,忙的是不亦樂乎,找徐錦恆商討了好幾次想知曉他喜歡怎樣的女子。
徐錦恆這幾天都躲在軍營裡,出個門恨不得把面具都帶上,生怕別人認出來。
徐錦寧拿著蔡尚書女兒的畫像不停的挑著刺兒,一會兒覺得這眼睛有些長得像狐狸眼,一會兒覺得這嘴巴有點太厚了,總是哪哪都不如意。
溫丞禮一邊看著一邊笑著,茶喝了兩杯了,徐錦寧都沒有把那畫像放下,依舊鑽研個不停。
他將桌子上散落著的幾幅畫全都收起來遞給旁邊的宮女,才開口詢問徐錦寧:“你這是給大皇子挑王妃呢,還是給你自己挑選?”
徐錦寧的眼光一向很高,前前後後內務府都送來不下八百張畫像了,都被她以各種各樣的理由推脫掉了。
徐錦寧一臉犯難,拿著畫像道:“丞禮,真不是我挑的認真,你看看這女子臉上塗抹的跟個紅雞蛋似的,這樣的品位怎能配的上我大皇兄呢?大皇兄看了還不得天天做噩夢,日日不歸家的?”
說完,還氣憤將那畫像扔到了一邊,“難道我寧國就沒有更漂亮更溫婉更配得上我大皇兄的人了?”
溫丞禮不禁想,這光是給大皇子挑選王妃都已經如此嚴苛了,以後要是再給徐錦昭挑選,豈不是要把全天下的美女都得網羅來了?
“這還是要大皇子自己喜歡,旁人無法決定他的終身大事。我聽說這幾日大皇子嚇得連門都不敢出了,能讓堂堂鎮邊大將軍,當今的恆親王連門都不敢出,可見這事對他的影響有多大。”
徐錦寧一想到徐錦恆一出門就有那麼多人湧上門去說親,嚇得他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臉上就忍不住的笑。
“大皇兄怕是這輩子都沒遇到這麼難打的仗,也難怪,現在他成為皇帝的呼聲是最高的,要是嫁給他,麻雀都得飛上枝頭當鳳凰了,那些個有姿色的女子自然是爭著搶著往上趕。”
現在上趕著往徐錦恆身邊送,以後說不定還能成為一樁美談。
徐錦恆現在正得寵,父皇百年之後,皇位必定是他的無疑,多少女子夢寐以求的進入皇宮穿金戴銀、吃香喝辣,可她們又怎知道皇宮的深淺呢?
一入宮門深似海,可不是嘴上說說的。
徐錦寧一把拽住溫丞禮的領子,“日後,你的後宮不會也是三千佳麗,嬪妃無數吧?”
“當然不會,我早已認定你是我唯一的妻子。”溫丞禮被她拽的猝不及防,杯中的茶灑了一地。
徐錦寧摸了摸他的臉,笑道:“這還差不多,本宮可不喜跟別人分享一個男人,做不到一生一代一雙人……”
她的視線轉移到溫丞禮的下、身,“本宮就讓你真的成為太監,反正你也早已經是我的太監駙馬。”
“是不是太監駙馬,公主不是比誰都清楚麼?”
徐錦寧呵笑一聲,前世她可是到最後才知道他不是太監的,那時候她都死透了。
“沒個正經!”
好像自從跟溫丞禮發生過關係後,這傢伙的嘴巴里總是蹦出這些字眼,一點也不像是個冷若冰仙,心狠腹黑的溫丞禮了。
徐錦寧來了注意眉頭一挑放下畫卷坐到溫丞禮的腿上,伸手摟住他的脖子,曖昧的在他耳邊吹了口氣,笑問:“夏國那邊遲一些回去真的沒關係麼?”
溫丞禮點點頭:“無妨,有時候也要讓他們多歷練歷練,總不能大事小事都得勞煩我。”
“也是,偶爾還是要有些消遣的不是?現在外面的天色已黑,我的駙馬啊,咱們是不是該安歇了?”
“是該歇息了!”
溫丞禮作勢要將徐錦寧腿上抱走,徐錦寧卻用力的抱住他的脖子,“你我是夫妻,之前還誰在一塊兒呢,怎麼現在就得分房睡了,你可是我的駙馬,哪有駙馬讓公主一個人睡的道理?”
“好,那我便留下陪你!”
溫丞禮將徐錦寧抱起走到床上,輕輕的將她放下,骨指分明的手快速的抽走她頭上的髮釵,一頭如墨般的長髮散落下來,散發著淡淡的香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