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錦晟還以為左遷他們不會出來救他,他這次必死無疑了呢,口中的麻繩被解開,他動了動被磨破的嘴,忍著疼說:“丞相,你們終於來救我了。”
左遷冷眼看他一眼,並不多言,駕著馬兒直接奔離了刑場。
也正是左遷這盛氣凌人的模樣,他才沒發現馬上的徐錦晟嘴角露出了一抹陰冷的笑意,左遷更沒有注意到一些黑米正從徐錦晟的鞋子掉落在地上。
城外,爆炸聲漸小,那些人制造混亂的人在聽說江州郡王帶人過來的時候立馬逃跑了。
豐禹等人停在城門口,他回頭看向江州城內,問道:“再等一會兒,咱們回去。”
已經給了左遷足夠的時間逃走了,豐禹冷然一笑,“公主猜測的果然不錯,這才是抓捕他們最好的方法。”
想到臨行前徐錦寧的吩咐,豐禹心中對那女子的敬佩之心越發高漲,數日不見徐錦寧,內心居然是這般想念?
豐禹看望北邊方向,也不知道他們這次的北境之行到底如何了。
看到副將帶人前來,豐禹知道時間差不多了,駕馬上前:“怎麼樣?”
“人已經被帶走,我們的人也在秘密追蹤。”
“走,追過去,包圍他們,這次絕不能讓他們逃走了。”
左遷帶著徐錦晟一路逃到江州的一處廢宅前面,這宅子像是廢棄了很久,鞋子裡得到豆子已經撒完了,不知道豐禹他們追過來沒有。
左遷一點沒有將徐錦晟當成兒子,直接將他用力的拽下來,推著他往前面走。
“丞相,這裡是哪裡?”徐錦晟撩了撩滿是汙漬的頭髮。
“進去吧,她們在等你。”左遷推開門,徑直的走了進去。
“她們?”
徐錦晟見聶白沒有理會他的意思,面上閃過一絲冷光,回頭看一眼後面的街道,只要他大叫一聲,這裡立刻就能被人發現。
“還愣著做什麼,你母妃等你許久了。”左遷不耐煩的叫道。
徐錦晟應了聲一瘸一拐的走進去,院落不是很大,院子裡坐著兩個女人,一個便是德妃,另一個便是穿著白色斗篷的陌生女人。
徐錦晟第一次見到這個女人,像個精緻的玩偶,她沒有任何的知覺,雙手雙腳依然被鐵鏈束縛上,她的手腕上有很多疤痕,看著像是被這鐵鏈多年磨出來的。
德妃一看到徐錦晟,先是嫌棄的捂著鼻子,“你怎麼弄成這樣了?”
徐錦晟不似之前那般的和善聽話,反而用譏諷的語氣跟她說話:“母妃,兒臣怎麼搞成這樣還得問問你吶。敗軍之下,是不是隻要能逃命,就是自己親生兒子也能放棄?”
見德妃臉色有些難看,徐錦晟又冷聲道:“還是說,因為不是自己的兒子,所以死了也無所謂?”
“你在胡說些什麼?”德妃憤怒的瞪著他。
“是不是胡說母妃你心裡自由定論。”徐錦晟的目光轉移到那白衣女子身上,想來這就是徐錦寧說的那個女人,這是她的生身之母,可現在的她就是一個不會說話不會笑的木頭。
徐錦晟越想徐錦寧說的那些話就越恨德妃,的確,要不是這個女人他現在怎麼會變成這樣?
“母妃,兒子有些累了, 想休息。”
從左遷的態度來看,應該也是不把他當成兒子看了,既然如此,那他也沒有必要對這些人心存仁善。
“既然累了,那就先進去洗漱一下,好好休息,晚上我們再說其他的事。”
“都聽母妃的。”
徐錦晟往屋子裡走去,他瞧見左遷走到那女人面前溫柔的幫她把斗篷整理好,腳步頓了一下。
忽然,徐錦晟眼中恨意陡生,叫了一聲德妃。
“什麼事?”
趁著德妃轉身之際,徐錦晟迅速拿出匕首,直接插入了德妃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