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們還是沒辦法找到那冒著黑煙的地方,會不會是我們走錯路了?”阿澈問。
常青說:“既然有人寫信引我們上山,他的目的肯定不是讓我們看這些屍體,還有什麼東西是被我們忽略的?”
徐錦寧想起昨天晚上的光說:“峽谷,可以折射光線的峽谷,那兒肯定就是我們要去的地方。”
“寧兒說的有道理。”溫丞禮開啟水袋放到她嘴邊,“喝點水。”
徐錦寧就著他的手喝了一口水,摸了一下自己的眼睛,她的眼睛又開始出現那種乾澀的疼痛感,為了不讓溫丞禮他們注意到,她故意揉了一下眼睛,又揉了揉額角轉移視線,說:“你們誰能分辨出那峽谷的方向?”
綽痕說:“我的速度快,我先去前面探探路,你們在這裡等我,最多一個時辰我就回來。”
溫丞禮看向重龍:“你也跟著去看看。”
重龍點頭急忙跟綽痕二人先去前方探路。
溫丞禮擔心的問徐錦寧:“還能撐得住麼?要實在是……”
“撐得住,我可以的,你不用擔心。”
“手給我。”
徐錦寧乖乖的把手腕遞給他,“你先給我看看這梅花印吧,我總覺得這梅花印有些古怪,一會兒熱一會兒冷的,我被這梅花印折騰的很難受。”
“可還有其他地方不舒服?”溫丞禮悉心的給她把脈,但是她的脈搏還是跟平常一樣,除了因為走路太多有些喘息之外並無其他不正常之處。
“是我疏忽,總是忘記要讓上官谷主給你看看這梅花印。”溫丞禮自責道。
徐錦寧雙手慢慢摸索到他的臉,用力揉了揉,她能想象到溫丞禮的臉被她揉捏起來的模樣,她淺笑道:“是那些破爛事太多了,咱們只是普通人,怎麼能夠一時兼顧得了那麼多呢?你看我現在不是還活的好好的,這紅梅印除了有些發燙之外其他也沒什麼,著眼睛又不是紅梅印導致的,你又何必擔心呢?”
“讓你受苦了!”
“一路走過來,你受過的傷比我的多很多,要是沒有你護著我,說不定我早就死了。”她自嘲的笑笑,“畢竟我的仇人那麼多,你當年不也是把我當成仇人麼?”
徐錦寧快速的把手放到他的唇邊:“我只是開玩笑,不是翻舊賬。”
重龍和綽痕二人急匆匆的跑回來,“找到了,找到那個峽谷了。”
山頂之巔,一群穿著白衣服的人正站在上方,為首的正是聶白,聶白看向前面那透著光亮的地方,笑道:“終於到了。”
“主人,徐錦寧他們已經抵達冰坑,綽痕和重龍二人在前方探路。”來人居然是許久不見蹤影的夜鱗,夜鱗這段時間聽從聶白的話到處奔走尋找瓷瓶和玉佩的下落,如今瓷瓶已經找到,只剩下一塊可以開啟機關的玉佩。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聶白會這麼著急的趕過來,要是沒有玉佩,他們根本無法開啟機關。
聶白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他們走他們的,我們走我們的,目的不同,目的地卻相同。”
徐錦寧他們居然有膽量往雪山裡走,雖然跟他的計劃有些出入,但並不妨礙最後的結果。
聶白對身邊一人吩咐道:“去讓隆文德做好準備,別讓徐錦寧他們順利的抵達峽谷,就給他們送上一些小禮物吧。”
“是!”
夜鱗問到:“隆文德現在跟徐錦恆兩方人馬打的正在興頭上,他怎麼可能有時間去幫你做事?”
“徐錦恆用那毒蠱殺死了隆文德那麼多人,隆文德自然是恨不得吃了他的血肉,拆了他的皮骨,但徐錦寧他們帶的人並不多,你想,若是徐錦寧落到隆文德手裡,徐錦恆還有掙扎的權利麼?”
“你想讓隆文德抓住徐錦寧威脅他束手就擒?”
多日不見,聶白果然還是那隻最狠最兇殘的老狐狸,“左遷他們也沒有來雪山,咱們這次計劃說不定會落空。”
“這是千載難逢的好時機,你只要按照我吩咐的去做就可以,其他的事情你就別管了。”
聶白轉過身,看向自己帶來的這些人,“這是一場有來無回的賭局,想要的東西越多,犧牲的就越大。徐錦恆以為自己可以掌控戰局,帶著那些殘兵們在這裡做困獸之鬥,到頭來還是要將性命丟在這裡。還有隱藏在暗處的慕青黎,她這一路走的可比我們更為艱辛。”
自己的兒子就在這雪山之中危在旦夕,而她卻只能藏起來,不敢跟自己的兒子相認。
或許,慕青黎是害怕溫丞禮會恨她吧,當年她對自己的兒子可比對誰都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