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的那個荼毒國?”
“當然記得,但你不是說那荼毒國是因為殺孽太重,被沙塵暴掩埋了麼?你先前就懷疑過荼毒國的原址就是這裡,可這裡的是雪山,哪裡來的沙塵暴呢?”
從她記事一來,北境常年冰封,到處都是雪,這裡可看不出什麼沙塵暴的影子。
要說雪崩或者大暴雪之類的,她還相信。
“書本上說的也不一定就是真的,刺進這些人喉嚨的銀針都是發黑的,可以說他們的體內的毒是後天性造成,要想弄清楚原因,還得知道他們是怎麼死的。”
徐錦寧犯難,這怎麼變成斷案了,而且還是近百年前的案子:“丞禮,會不會是我們想錯了,這些屍體單純的就是蠻夷之徒混淆我們視線扔下來的?”
他們現在可沒有時間再去調查三百多年前的案子,而且這個荼毒國人體內本就有毒素,別說喉嚨了,就算是他們的胳膊,手指上,用銀針試探肯定也有毒。
溫丞禮也知道再說下會映像徐錦寧的判斷,他用布條將銀針包裹起來:“說的也是,先回去吧,把匕首拿出來看看這毒有什麼區別。”
“好!”
徐錦寧想起之前在匯江城外刺殺他們的人,心裡越發的疑惑起來,“會不會是那群人將昭兒掠走了?”
溫丞禮也想起剛到黃渡城郎斌跟他說的那封信,‘吾’這人或許就是黎皇后他們一直在找的的人。
溫丞禮壓下心中的疑惑跟著徐錦寧回到了之前的帳篷。
洗完手後,二人坐在桌子邊又開始研究那把匕首,徐錦寧告知他莫寒死亡的事情,溫丞禮只是嚴肅的說他知道了。
“我懷疑聶白他們已經抵達北境,莫寒的死很有可能跟他有關。”徐錦寧肯定的說。
溫丞禮把手放在暖爐上烤著,旁邊的凳子上放著的是從莫寒身上搜來的瓷瓶畫像,“不是沒有可能,還有這瓷瓶……我好像在哪裡見到過。”
徐錦寧把自己曾經在琳妃墓裡見到另一對瓷瓶的事情說了一通,“但是兩對瓷瓶上的花紋不一樣,我當時也沒太在意,說不定也是我看錯了。”
溫丞禮想了半天也沒想起到底在哪裡見過瓷瓶,“你說琳妃墓的那一對瓷瓶是會發光的?”
“是啊,發著綠光,我去看過,好像從瓶身開始發光,因為裡面沒有任何東西。”
溫丞禮眉頭緊皺著,“這就奇怪了,除非那瓷瓶的材料跟夜明珠的相同,否則普通的瓶子怎麼會發光?”
“江陰似乎並不覺得那發光的瓷瓶奇怪,聶白既然能把江陰劫走,說明瓷瓶他已經得到了,但他為什麼還要繼續找瓷瓶呢?”
“可能真的有兩對不一樣的瓷瓶。”
“聶白找這瓷瓶又有什麼用?”徐錦寧百思不得其解,“這不過就是普通的瓶子罷了。”
溫丞禮也沒有弄懂,他走出帳篷,看向遠處那黑壓壓的雪山,有沒有可能所有謎題的答案就在這座雪山之中呢?
雪山……荼毒國……瓷瓶,聶白,還有他母妃?
母妃追尋的會是那個‘吾’麼?
這麼美麗的一座雪山卻是一座可以吃人的,真是荒謬可笑。
徐錦寧倚在床上已經昏昏欲睡起來,一天的行軍她已經有些累了,打個哈欠,瞥了一眼還站在那兒沉思的溫丞禮,她說:“丞禮,別想了,事情是想不玩的,還是先休息,明日想辦法進雪山吧。”
“你先睡吧,我還睡不著。”
他有太多的事情要想了,知道的訊息越多反而越亂,他得把所有的事情、所有的人從頭到尾的梳理一遍才是。
徐錦寧失神的望著溫丞禮的背影,漸漸地,他的身形又與那黑衣神秘人重合,他們兩個是不是有些太相似了?
徐錦寧也不知道自己這幾天為什麼總想起那個神秘人,她別過頭去,不再多像。
他們不知道的是,此時此刻的雪山之中正有兩方人馬展開了激烈的廝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