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張網,殺盡夏國百萬雄師,似乎也並不虧。”
耶律焱闖到韓丹面前攔著他:“不要太沖動,他現在手握著太多人的性命,就算我們不為自己著想,也要想想這些信任我們的將士們。”
面對這些毒藥,韓丹束手無策,他現在還有傷在身,無法上戰場。
‘砰鐺’一聲,刀掉落在地上,韓丹心不甘情不願的單膝跪在徐錦晟面前:“我願意聽你差遣,只要你放過那些將士們。”
“韓將軍言重了,我們都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自然是要為咱們共同的利益著想的。”
德妃在外面聽著裡面動靜漸漸地小了下來,她掀開簾子走進來,往徐錦晟身邊的太師椅上一坐,“既然各位大事都已談妥,接下來是不是要出兵了?”
耶律焱說:“還不行,橫湖山內處處都是陷阱,我們派去的一千先鋒部隊已經全軍覆沒,裡面說不定還有……”
徐錦晟怒道:“一千人覆沒那就派一萬人,一萬人不行那就三萬人,本王就不信過不去這橫湖山。”
耶律焱:“後方有江州作為抵擋,拿下東於三城也是指日可待,你又何必急在這一時,拿著將士們的性命去冒險呢?”
徐錦晟道:“本王才是三軍主帥,所有一切後果本王承擔,傳我軍令,明日開拔,過橫湖山。”
耶律焱、韓丹二人面面相覷,都不應承。
“韓丹將軍,耶律焱,同樣的話本王不想再說第三遍。”
韓丹咬牙道:“遵命!”
耶律焱哼了一聲率先出了帳篷,韓丹緊隨其後。
霍娉婷恨恨的瞪了徐錦晟一眼,起身準備離開,走到門口的時候卻聽徐錦晟戲弄的說道:“娉婷郡主今天晚上可要在房間裡好好等著本王,本王還有重要之事要與郡主商量呢。”
“卑鄙無恥!”霍娉婷裹緊身上的衣物跑了出去。
徐錦晟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唇角,轉而對德妃道:“母妃,對我這安排可還滿意?”
只要他打到寧國,那他就是皇帝,德妃自然還是可以成為皇太后的。
德妃喝著茶,語氣淡淡:“這三人是個變故,若是有機會除去他們吧。”
“放心,兒子會想辦法讓他們一個個的死在戰場上。”
“霍娉婷你要如何處理?”
這些日子她可是聽說徐錦晟的荒唐事的,霍娉婷雖然長得不錯,身材也好,但她畢竟是霍驍的女兒,留下總歸是個大禍患。
“玩玩罷了,這女人一向看不上兒子,先前在寧國的時候就總對我出言不遜、冷嘲熱諷,我只是也讓她嚐嚐這種被人踩在腳底下的滋味兒。”
“那便好,江州城內雖然都是我們的軍隊,但也不可大意,還是要儘快出兵趕往寧都,現在正是我們扳回一城成的好機會。”
“是!”
德妃走到他身邊,雙手放到他肩膀上,語重心長道:“兒啊,母妃這一生都只是為了你一個人,你姐姐死的那麼慘,我們娘兩有今天的日子都是拜他們所賜。寧國本來就是我們的東西,是他和帝搶奪了屬於我們的東西。仇我們要報,東西我們也要拿回來才是。”
“母妃你放心,兒子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這天底下只有他們母子是心連心,血肉連著血肉的,這次他一定要一雪前恥,將所有看不起他們的人都要踩在腳底下,和帝算什麼,徐錦寧、溫丞禮又算什麼。
想起那神秘人說的話,徐錦晟安慰道:“溫丞禮現在自顧不暇,說不定早就毒發身亡,徐錦寧一個人無兵將又要如何跟我們作對,匯江之上陷阱重重,他們想要平安度過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或許等我們拿下寧都皇城,他們還在為怎麼渡河一事煩惱呢。”
德妃提醒道:“也不能太過掉以輕心,驕兵必敗的道理你要知道。”
“母妃的教訓兒子銘記在心!”
“好,這些日子也辛苦你了,這兩日就先好好休息,等開拔過山吧。”
韓丹、耶律焱二人站在山頭上,看著下面那些跟著他們出生入死的將士們,韓丹紅了眼睛:“都怪我一時鬼迷心竅誤信了他的話,連累了這麼多兄弟,我有何顏面再去面對夏國百姓,如何去跟霍丞相交代啊。”
耶律焱勸道:“車到山前必有路,若想要擺脫徐錦晟,怕是隻有一個辦法了。”
“什麼辦法?”
耶律焱說:“我會寫信……求助殿下。”
“溫丞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