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丞禮的人,要請罪也是跟他請罪。”
“那殿下……他沒事吧?”婉兒擔憂道。
“無妨,還好婁公公來的快,否則……”
徐錦寧握緊了拳頭,若是溫丞禮出事,那這夏國也不必再存在了,“把屍體處理一下,你們都先出去吧,婉兒,你重新煎藥,一步也不能離開,若是在再出現這種事……”
婉兒保證道:“絕對不會,請公主放心。”
婁塵:“老奴就在外面,有什麼事公主儘管叫我。”
徐錦寧點點頭,坐在床邊,目不轉睛的盯著溫丞禮看。
夜晚,匯江河畔,數不清的火把順著匯江河一路南下繞過最南邊的一條小路,那些火連線成一條長龍,幾乎將整個河畔照亮。
騎在馬上的郎斌遠眺著烏黑的江面,他們還是來晚了一步,想必現在韓丹他們已經在匯江之中設下了陷阱,要是他們現在追過去肯定會落入圈套。
綽痕蹲坐在河邊扔著石子兒,霍驍的女兒還活著,他的仇就不算全部報完,當初霍驍殺死的可是他滿門,無論如何他得想辦法抓住霍娉婷,讓她跪在父親母親的墳墓前懺悔。
“喝點水?”
萬謙把水袋扔給綽痕,“希望江州能提前做好準備,韓丹的人馬不少,除了一部分走了水路之外,還有兩隊人馬分別從東西方向各自行軍,以江州為中心,我想,明天日出之前江州就會有一戰。”
“有豐禹在,江州不會出事,再說了徐錦寧那麼聰明難道還阻擋不住韓丹那一個只會舞刀弄槍的匹夫?”綽痕不屑道。
這個時候他倒是覺得徐錦寧還有點腦子,挺聰明的。
萬謙說:“那不一樣,公主雖然有勇有謀,但有時候勇氣、謀略在百萬大軍面前是真正的不堪一擊。”
綽痕不語,要是徐錦寧都沒法子,那他能有什麼辦法?
“宮裡最新訊息,公主讓我們在這裡安營紮寨暫時不能渡河,三天後我們的人馬會在江州城外重新集合,到時候再與江州的守城軍來個前後夾擊。”
帶著面具的郎斌適時地走過來。
綽痕嫌棄的看了他臉上的朗面具,“大晚上的就別帶這種東西了,嚇唬誰呢。”
“小子,別仗著主人對你的寵愛在這裡放肆,這裡每一個人都是你的前輩,對前輩要保持敬畏之心,知道嗎?”
說著,郎斌還用力的拍了一下綽痕的後腦勺。
綽痕瞪他一眼,哼了一聲轉身走了。
萬謙笑道:“這小子還挺可愛的。”
“可愛?呵,你是不知道他可恨起來有多招人煩,天不怕地不怕的,也不知道照影是怎麼把他教成這樣的。要是我來教育,我定讓他好好知道什麼叫做禮數。”
萬流把給紅纓的鴿子放飛以後過來說道:“行了,大家還是想想如何應對韓丹的人馬吧,今天晚上務必要留心,防止韓丹還藏著其他兵馬在整理等著我們。”
郎斌道:“來一個殺一個!”
萬謙拔出自己的刀,“他們要是敢來,就讓他們有來無回。”
三人站在河邊,同時看向那黑漆漆的江面。
江面數十里之外,數不清的船隻黑壓壓的壓向江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