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大營中除了大皇子和方無涯之外,應該沒有人知道太子的真實身份,如今大皇子還被困在雪山,難不成是方無涯暴露了太子的身份?”
徐錦寧推翻了他的推測:“不會,方無涯現在正絞盡腦汁的想辦法進雪山救出大皇兄,況且昭兒在那邊呆了這麼久,怎麼偏偏這個時候出事?”
“那公主的想法是……”
“你我到現在都無法確定聶白的行蹤,我懷疑聶白可能就藏在北境雪山裡,他或許還有更大的陰謀。”
趙管事:“北境距離我們千里之遙,我們就算插上翅膀會飛也不可能在三天內抵達北境,他們抓走太子還有什麼目的。”
“威脅父皇!”
徐錦寧頭疼的很,“溫丞禮現在還在監牢裡麼?”
趙管事說:“應該是。”
徐錦寧放下書信起身走到門口眺望著宮門方向,若是她現在離開夏國,那就只剩下溫丞禮一人,他一人要如何應對霍家軍的百萬雄師?
此刻那些人逼得大皇兄身陷雪山,抓走昭兒,就是想讓她離開夏國,不去幫溫丞禮。
她現在離開正是順了那些人的心意,她不能上當,就算要去北境也要把這裡的事情先安排妥當。
信上除了寫昭兒失蹤以外,還寫了孟老太已經成功創造出機關雀,不日就已會飛上雪山尋找大皇子的下落。
送信的時間應該是兩天前,此刻他們應該已經進入雪山找人了,只是不知道情況如何。
趙管事痛恨的說:“到底是誰在給那些蠻夷之人出謀劃策,讓這場仗打的這麼艱辛。”
這應該是他前往寧國十五年來,寧國打的最為艱辛的一場仗。
“所以我才會猜是聶白。”
徐錦寧倒杯茶潤了潤嗓子,她看向窗外,喃喃道:“已經快要五月份了,離開寧國居然快兩個月了,父皇的身體也不知道怎麼樣了,要是他知道大皇兄失蹤,昭兒被抓走肯定會心神大亂。”
“趙管事,你快書信一封送往寧國,務必安撫住父皇。如今我們三人都在外面,他身邊一個人都沒有,寧國還需要他來撐著。”
徐錦寧想起自己因一己之私離開寧國,將那些爛攤子都交給和帝一人,她的心就像是被放在油鍋上煎炸一樣,離開寧國這麼久,從來沒有像今天一樣思念著父皇。
巫國那邊的戰爭已經快要進入尾聲,前兩天來信說是已經將額木齊放了回去,不過在他體內下了蠱蟲,有額木齊當做談判的籌碼,巫國離勝利、吞併南疆也不遠了。
但留守在巫國的探子並沒有在信上提及解藥的事情,父皇體內的毒已經不能再耽擱,歐陽怵雖然有本事,但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沒有解藥他依然束手無策。
“我這就去!”
徐錦寧低著頭看著手中茶杯,她將茶杯轉動來轉動去,漂浮著的茶葉一會兒飄到茶底,一會兒又漂浮上來。
想起冷宮裡的那個白衣女子,徐錦寧的腦袋就跟要炸了似的,“偏偏這所有的事情都彙集在這個時候,都是你們預謀好的,想讓我知難而退,我片偏要迎難而上。”
哪怕她身在夏國,依然能夠掌控寧國、北境、以及巫國三方的事。
還有黎皇后那邊,自寧國分別也有兩月有餘,竟連半點她的訊息都沒有。
徐錦寧的視線轉移到不遠處的白玉琴上,那行字到底是什麼意思?
將於城野是什麼意思?
屍骨成山,是指這天下必定會有一場大戰,他們會失敗麼?
皎月丞司,這是一個地方,還是地名?
智者為王,這‘智者’指的人又是誰?是她?溫丞禮?黎皇后?聶白?
還是另一個躲在暗處的人?
“丞禮啊,這次我們要面對的敵人實在是太兇險,竟然連我也有些沒把握。”
徐錦寧又開始猶豫著要不要把黎皇后還活著,她在追捕一個人的事情告訴溫丞禮。
“瞞著你,對你到底是好是壞?”
徐錦寧走到那白玉琴前面,手用力的彈了一下,有了先前的經驗,這次手倒是沒有被劃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