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可能,徐芳菲的孩子並非是溫丞禮的,想到這兒,徐錦寧心裡稍稍好受些。
會是霍娉婷給他下的藥麼?
溫丞禮又是怎麼忍過來的?
腦海裡是昨日溫丞禮跌坐在床邊渾身發紅、發燙的瘋癲模樣,看來那藥的藥勁兒還不小,真不知道是該謝謝霍娉婷還是應該責怪她。
要是霍娉婷知道自己精心設計的一切,卻讓她徐錦寧得了便宜應該會氣的吐血吧。
御書房裡,柳承元哭紅著眼睛跪在地上,按理來說他一個世子沒有得到皇上宣召是不得進宮面聖的,但偏偏他所奏之事與夏國霍娉婷有關,和帝這就不能不管了,直接讓他帶著奏摺前來御書房談論。
“皇上,內子一向性格溫婉,善解人意,自從跟霍娉婷結交之後日益暴躁,性格更是判若兩人,前段時間內子清醒過來痛哭著告訴微臣,霍娉婷給她吃了一種藥丸,說是可以永駐青春延年益壽,可她不知道那卻是一種毒藥。
前些日子內子去找霍娉婷說理,兩人大吵了一番,內子還落了水差點身亡,好不容易才救了回來,可惜,可惜她還是被人……請皇上一定要替微臣做主啊。”
和帝看完奏摺,嘆息道:“世子妃之死朕一定給你一個交代!”
和帝看向歐陽怵道:“張公公,你迅速帶人去霍娉婷住處將她帶進宮來,就說朕有要事相商,若是她膽敢反抗便直接綁進來。”
“奴才遵旨!”
柳承元哭道:“多謝聖上隆恩,皇上聖明!”
“你先下去等候傳召吧!”
“是!”
柳承元恭敬的離開御書房。
門關上後,和帝問一直站在旁邊沒說話的歐陽怵:“你覺得這事兒蹊蹺麼?”
歐陽怵說:“霍娉婷與王楚楚不合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之前皇上您也就著這件事將霍娉婷請到宮裡,教她禮法,這女子的確是蠻橫不堪,霸道逼人,一怒之下讓人殺了世子妃也不是不可能的。”
“霍娉婷其人倒是跟她父親霍驍如出一轍,真不愧是父女。”
還是她的錦寧最好最善良了,她雖然性子也比較霸道但從不曾有過害人之心,這孩子一心只有天下,只有寧國,走的是大道,那霍娉婷跟徐錦寧比起來簡直是不堪一提。
“霍驍野心勃勃,以和親的名義將女兒送過來,其心昭然若揭。就是不知道四皇子……”察覺到自己說錯話,歐陽怵急忙改口:“不知徐錦晟這個叛逆逃走與她有沒有關係,皇上,這件事還是要仔細調查才是。”
和帝說:“朕心中自由定論,德妃母子逃竄出宮,必定還有後招,你讓莫寒仔細調查,莫要錯過任何訊息。還有喬昱那邊,朕已經將皇城安危交給他,讓他務必要保證皇宮安全,禁衛軍中該撤換的全部撤換,這件事交給他全權處理。”
“喬昱倒是個不錯的孩子,不愧是紅影衛統領出身,皇城這段時間安全了不少。”
“光他一個人還是不夠的,也要讓赤羽軍協助他才是,免得他一個人忙不過來。”
“微臣遵旨!”
和帝又拿起另外一份奏摺說:“這是恆兒派人從北境送來的戰報,那蠻夷之人怕是想要跟我們打持久戰,每次恆兒他們打贏準備乘勝追擊的時候北境都會下雪。
想必蠻夷之人是非常熟悉北境天氣情況,故而才一戰一退,恆兒打算直接打入敵人內部,取其首領性命,擒賊先擒王,你覺得如何?”
歐陽怵分析道:“恆王殿下畢竟在北境呆的時間不夠久,沒有那些蠻夷之人更熟悉北境地形,北境州府方無涯在那兒鎮守對年對蠻夷之人所在地形依舊不甚清楚,可見那些蠻夷之人藏的位置之深,地理之亂,若是貿然進攻怕是會有所損傷。”
這也是和帝頭疼的地方,“那你覺得接下來這場仗應該怎麼打?”
歐陽怵說:“北境最難的就是大雪封山行路難,天氣冷,不過微臣倒是比較好奇,那些蠻夷之人的軍糧都是從哪裡來的,總不能是吃雪喝冰吧?既然他們想打持久戰,那咱們也可以跟他耗。”
“你倒是跟恆兒想到一塊兒去了,他的第二個方案便是如此,而且已經讓方無涯帶人先行探路,並且恆兒也聯絡了東於三城的各位首領,聯合江州老侯爺的特殊部隊一起圍攻,戰略還是很不錯的。”
歐陽怵說:“大皇子機智過人,帶兵打仗經驗豐富,實在是我寧國之福啊。”
和帝贊同,等恆兒回來這大寧國的江山交給他,他也就可以放心的安享晚年了。
心口又疼起來了,和帝面色一變,拖上不停的冒著冷汗。
歐陽怵察覺他有異,急忙過去扶著他,卻見和帝身體抖得厲害,像是遭受了很大的痛苦:“皇上,你沒事吧?”
“毒,毒發了,快,快去找張太醫。”
說罷,和帝眼前一黑,再無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