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能儘快離開這裡了……
溫丞禮強忍著身體不適,在路口看到了一個水缸,也不管那水缸裡的水是否混合著冰塊,直接跳進去,冰冷的水瞬間將他的身體包裹,內熱外冷,冰火兩重天的滋味兒實在是不好受。
沒想到霍娉婷居然會用這樣的方式,他倒寧願那杯酒裡放的是毒藥,也不想是這種折磨人的春藥。
覺得體內的火意消散的差不多後,溫丞禮才精疲力盡的爬出來就著一身的溼衣服回了公主府。
他沒有驚動任何人,快速回房換了身衣服,想到徐錦寧還在等他的回覆,顧不上頭髮還溼著直接去徐錦寧房間了。
屋子裡還沒有亮燈,想必是她還沒醒,他輕輕推開門進去生怕驚醒了徐錦寧,等他走到床邊才發現徐錦寧不在,床鋪是冷的,她一夜沒有回來?去哪裡了?
房間裡還殘留著徐錦寧身上的那股子梅花香,那股子燥熱又湧上心頭,他趕忙施針想要強行逼退那藥的效力,結果就是雙腿一軟跌坐在床邊大口呼吸起來,熱,好熱……
那到底是什麼成分的藥,效力居然這麼強,本以為在水缸裡已經消除了藥效了。
門口,歐陽怵攙扶著徐錦寧小心的下車:“微臣就把公主送到這裡了,打擾公主一整夜實在是過意不去。不知公主對今夜的談話有何見地?”
徐錦寧站定說,“你們的想法太大膽,計劃太過嚴密,可越是嚴密的計劃越有漏洞,倘若讓聶白知道漏洞所在,這個計劃必定會全盤瓦解。”
歐陽怵嚴肅道:“所以這件事絕對不能讓溫丞禮知道,還希望公主替我們保密,聽黎皇后的莫要讓他知道你們見了面。”
徐錦寧嘆口氣:“溫丞禮他有權知道事情的真相……”
“長公主?”
徐錦寧急忙抬手打斷他的話,“不過我也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你們做的事情都是為他好,他若是知道應該也不會太過怪罪你們,在這一點上我們的目的是一樣的。既然黎皇后還有別的顧慮,那麼,在她顧慮解決之前我不會讓他知道的。”
“公主深明大義,心思細膩,微臣替他們謝謝你了。”
徐錦寧又道:“不過我想知道你歐陽怵對我寧國的心思又有幾分?對我父皇的忠誠度又有幾度?”
歐陽怵淺笑而然:“十分!”
徐錦寧也不知他說的話幾分真幾分假,也只得順著他的話:“希望歐陽先生莫要辜負我父皇對你的信任,也請你務必牢記今天的談話。”
歐陽怵:“公主放心!”
“還有那個趙管事……”徐錦寧擺擺手,“算了,那個人的事情你們自己處理吧,我還是那句話,不準傷害寧國利益,其他的我並不關心,你可以回去了。”
“公主請放寬心,那……微臣就先回去,不打擾公主了。”
看著遠去的馬車面色凝重的很,墓室裡慕青黎跟她說的話歷歷在耳,她說的每一個字都非常沉重的壓在她心上,若慕青黎真的要實施這個計劃……
她不敢再往下想去,今夜一見,她感慨頗多。
慕青黎說她好不容易從聶白那兒逃出來,為了不讓聶白找到她,她才躲在那墓室裡,寧國的一切訊息都是歐陽怵幫著帶給她。
徐錦寧也沒料到歐陽怵居然會是江陰的義子,那他到底知不知道江陰一直被關在軍機處的密室裡呢?
徐錦寧沒有問他,對於歐陽怵這個人她還保留幾分,不是不信任,而是不能夠。
江陰還在聶白手裡,但目前看來還是安全的。
站在房間門口,徐錦寧疲憊的揉了揉眉心,一夜沒睡,還聽了那麼多不可思議的事情,她只覺得身心俱疲啊。
這個時辰,溫丞禮回來了沒有?
想了想,還是先換身衣服再去看看。
門一推開,就聽到輕微的呻吟,這是溫丞禮的聲音?他受傷了?
想到他可能會受傷,徐錦寧猛地把門關上走進室內,就見溫丞禮跌坐在地上渾身泛著詭異的紅。
溫丞禮聽到腳步聲迅速抬頭看過去,夢?成真了?
他剛剛還在想要是徐錦寧在,他絕對不會這麼痛苦,也沒必要這麼忍著,下一刻人就在眼前了?
溫丞禮猩紅著眼站起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將徐錦寧拽到懷裡,還沒等徐錦寧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唇上驀地一痛,這已經算不上是吻,而是咬了……
徐錦寧只覺得嘴上很痛,突的一陣暈天炫地,人已經被溫丞禮壓到床上,衣服在他手中發出撕裂的難聽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