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丞禮眉頭緊鎖,他其實不贊同這樣的方式,若是一不小心說不定連徐錦寧都要被連累,可這丫頭怎麼勸都不聽非得要用這樣的方式。
“對了,假的邊防圖我已經讓人準備放在你房間了,晚上你可以過去看看。”
“多謝長公主!”
徐錦寧總覺得溫丞禮好像跟她疏遠了不少,許多時候連看都不看她一眼,也不知道他到底抽的什麼風。
看他這麼認真的看著棋盤,徐錦寧很是厭煩,直接拿了一顆黑子放到棋盤上,擋住白子的進攻趨勢,她說:“就怎麼一顆小小的棋子你還要想半天?一點也不像那個聰明睿智的溫丞禮了,是不是因為你母后的事讓你心生不寧了?”
徐錦寧想不出別的原因,從他知道慕青黎被聶白抓走後他就總這樣,她以前總覺得溫丞禮揹負太多,什麼事情都藏在心裡不願與別人分享,跟不願意告訴她:“其實本宮真的非常反感你什麼都不說,明明說好的坦誠相待,你卻總對我有數不清的秘密。”
語氣裡滿滿的都是抱怨,這傢伙真是太不近人情了。
溫丞禮淡然說:“公主傷勢還沒好,不宜喝這麼苦澀的茶。”
說完,他端走徐錦寧手裡的茶,把糕點塞到她手裡:“吃點甜的補充糖分,這樣傷口才能好的快。”
徐錦寧小聲嘟囔著:“一說到重要的地方你就故意扯開話題,在你心裡我到底算什麼?可有可無的利用物件?”
她拿起棋盤上的棋子,“還是像這顆棋子一樣,本就是可有可無,放在棋盤上只是為了擺的好看?”
說完,她把棋子扔到盒子裡,丟下一句:“本宮最討厭的就是你這幅自以為是,什麼都不說的模樣,不是所有人都是你肚子你的蛔蟲,知道你的想法,不願說你就憋著吧。”
毫不猶豫的轉身離去,她是真的氣到了,知道溫丞禮是這般性子,可他總是這樣藏著掖著,她也跟著心裡難受,肩膀上的傷口又隱隱作痛了。
徐錦寧回到房間裡將門用力關上誰也不見,她氣呼呼的坐在窗邊,腦海裡又浮現溫丞禮那雲淡風輕的模樣,心裡越發的煩躁難受。
“把心事說給我聽就這麼難麼?本宮就這麼不值得你相信?嘴上說的信任捨不得,到了真正的時候都是狗屁,氣死我了。”
他不讓喝茶,她就偏偏喝,想著,她快步走到桌邊仰著脖子將那一壺涼茶都喝完,涼水入喉,她凍的一個激靈。
這些下人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懶了,屋子裡連一杯熱茶都沒有了?
總之,做什麼都不順利。
徐錦寧氣結。
溫丞禮手中的棋子自徐錦寧走後就遲遲沒有落下,他苦笑道:“你拿起的那顆棋子是這局棋中最重要的一子,拿走了黑子就全然沒有翻身的機會了,怎麼能說不重要呢?”
他只是早已習慣一邊下棋一邊想心事,也習慣一個人獨自想著、計劃著,可能這段時間真的忽略她的感受了。
女人啊,都是這般嗎?
嘆口氣,把棋子都放回盒子裡,端起桌子上的那盤糕點去了徐錦寧房間。
房門緊閉,他想要敲門,又想著徐錦寧現在可能還在氣頭上,只得把糕點放到門口,敲了兩聲們後快速躍身跳到房頂上。
“不見,誰也不見,都給本宮離的遠遠的。”
房間裡傳來徐錦寧生氣的叫聲,果真就沒有人過來開門。
等了好一會兒才聽到下面開門聲,徐錦寧看著那盤糕點,剛整理好的情緒又有些 奔潰,她把糕點連盤子扔出去:“我才不需要你這些虛情假意,要麼那就把真心交給我,要麼就離我離的遠一些。”
虛情假意,她才不要呢。
溫丞禮扶額,為什麼女人這麼難哄呢?
尤其還是徐錦寧這樣的女人,他只想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