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郡王點點頭,還是有些犯難:“只是我們江州並沒有這種草,要如何保證燒傷三天三夜,覆蓋整個江州呢?”
“這一點老郡王儘管放心,這白血枯藤是生長在水裡的,只要有水加上特殊藥粉,一天便可長大。”
“這世上竟然還有如此神奇的藥草?”徐錦寧驚奇的伸長了脖子,放在水裡一天就能長大了?
溫丞禮笑道:“南疆什麼奇珍異草的沒有?這只是其中一點點罷了。”
他看了一眼那人手中拿著的紫色騰草笑道:“怪不得那蟲子遇水便會從死者的體內爬出來,天克之物便是長在水裡的。”
徐錦寧莞爾,“說不準又是另外的一種毒蟲毒草,得找個人親身示範才是。”
二人心照不宣的對視,心中已經有了人選,徐錦寧道:“豐禹,你去將那藥草拿上一株去四皇子房前焚燒,看看效果如何。”
豐禹道:“那黃皎公子那邊?”
“黃皎目前的情況呢?”徐錦寧看想溫丞禮,“還能堅持多久?”
“最多一天!”
徐錦寧長嘆口氣,想起黃皎那蒼白的臉色,心裡絞痛的難受,於是揮揮手:“再讓人拿一株去他門口焚燒吧,左右不能再拖下去了。”
溫丞禮卻說:“此人怎麼說也是四皇子安排的,他斷然不可能自己害自己,過於防範反而不太好。”
徐錦寧小心翼翼慣了,就連溫丞禮她也只信七分,現在聽他這麼一說反而覺得自己是警惕過頭,只得將緊繃的肩膀放鬆下來才說:“你說的也有些道理,分頭行事吧。”
溫丞禮笑道:“好,我便跟著一起去督促這血藤的生長,以免出什麼意外。”
徐錦寧還沒想好這件事交給誰來監督,溫丞禮倒是先自薦,也好,省了她許多的麻煩。
“那就交給你了!”交給溫丞禮,她也能放心。
豐禹、溫丞禮二人各自行事去,徐錦寧倚在柱子邊上,聽著房間裡的人疼的抽氣,沒想到這蟲子居然長得這麼快, 這飯吃下去好像還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因為沒有人給他醫治,也沒有藥物壓制,那蟲子便發了瘋般的在男人體內生長、吞噬……
聽了一會兒,徐錦寧就覺得背後發毛瘮的慌,也不願再往下聽,直接轉身離開,然而在她轉身的瞬間卻聽到裡面有人開窗戶的聲音,她愣了一下,趕緊又三步並作兩步跑回去推開門,就見那男人心口插著一把匕首……
死了……
徐錦寧臉色鐵青,等她帶著人再跑到窗戶口,哪裡還有兇手的影子?
這人真是膽大妄為竟然在她眼皮子底下殺人?
還是豐禹、溫丞禮前腳剛走,後腳此人就被殺了,算準了時間的?
“公主,接下來怎麼辦?”侍衛問。
徐錦寧怒道“把這個人的屍體給我掛在城門上,我倒要看看那巫國人看自己的同胞被掛在城門上有何感想。”
據他們調查所知,額木齊這次帶的人並不多,大多都是他的心腹,這個下毒之人當然也不例外。
這個人下毒蟲謀害江州百姓死不足惜,只是讓徐錦寧生氣惱怒的是到目前為止也不知道額木齊究竟是幫著徐錦晟還是幫著夏國,亦或者他是夏國派遣過來與徐錦晟合作的,可偏偏這個人又是巫國之人。
巫國在這裡面又參與了多少?
巫國是否與夏國合謀,已經達成共識共同對付寧國?
其中許許,徐錦寧還沒有弄明白。
總歸徐錦晟在其中扮演的角色微不足道,因為前世直到寧國滅了,夏國統一天下,徐錦晟也只是落得一個落跑王爺的下場,他並沒有撈到什麼好處,更沒有得到他心心念唸的皇位。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前世的徐錦晟便是那隻最愚蠢、最可悲的蟬。
徐錦寧走了幾步,又極度心有不甘的回頭看向那侍衛:“吩咐下去,每個時辰鞭屍一次,看看誰更狠。”
說完,想起黃皎還臥病在床,徐錦寧也不多做逗留,等著看那血藤的救治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