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在找上官谷主的下落,應該是要給他身邊那人治病,那人身體似乎不太好一直病怏怏的。”
溫丞禮大致明白那人是誰了,“上官谷主早年與聶白也有一些聯絡,這次應該是聶白舉薦他過去的,若是左遷能為我們所用……你去聯絡郎斌,讓他想辦法跟左遷牽上線,若是能利用左遷,掌握聶白的行蹤也不算虧。”
左遷既要找上官谷主為青兒治病,必定會在夏國多呆上一段時間,他雖然不清楚聶白與左遷之間的關係親密到何種地步,但只要涉及到青兒,左遷總有顧慮。
“綽痕已經在回寧都的路上,夏國那邊也有郎斌等一眾暗衛監管著,目前霍驍並沒有什麼大動作,他似乎是在等什麼。”
“等?要麼是等聶白給他訊息,要麼是等霍娉婷將寧國邊防圖帶過去。寧國現在風雨飄搖朝內局勢動盪嚴重,也給了霍娉婷可趁之機,但是……”
寧國邊防圖可不是那麼好找的,他在這裡呆了近兩年都沒聽說過邊防圖藏在哪裡,與徐錦恆關係也不算太壞,可他自從知曉他的身份後便有許多事情都瞞著他,不在跟他下棋喝茶,兩人間終究是多了一些隔閡。
“那霍娉婷那邊我們要怎麼做?她的人大多數都被我們秘密.處決,不過耶律焱狡黠的很,我們的人剛到下一個據點就發現那個據點的人已經撤掉,連一張紙都沒有留下。”
說道這個,重龍就有些憤慨,也責怪他們的人為什麼慢了一步,讓那些人溜走了。
溫丞禮挑眉:“無妨!既然霍娉婷已經察覺到,那咱們也不必跟著藏著掖著,你按照這上面的畫重新臨摹,大致添上幾座正確的城位佈防,之後便讓引著霍娉婷入圈吧。”
“這圖是?”重龍疑惑的問。
“霍娉婷一直想要的東西!”
雖然是假的!
重龍點頭應聲,退出了房間。
溫丞禮走到院子裡,打聽了一下徐錦寧是否已經到萬寶樓,管家說徐錦寧帶人繞道去了軍營,並沒有去萬寶樓,他微微眯眼後又回了房。
徐錦寧在這個時候去軍營做什麼?
看戲麼?
這倒是像她的風格。
昨日,她回來後神情便有不對,定是有什麼事情瞞著他。
她說的那些話也甚是蹊蹺,一直在讓他相信她,難不成她所煩之事與他有關?
溫丞禮揉了揉眉心,靜坐在窗邊看著滿院子裡灑掃之人,陷入了沉思。
這邊,徐錦晟難得從朝上下來,告別和帝后便直接去了霍娉婷住處。
和帝對他越加看重,除了不給他兵權之外,其他所有的事情幾乎都要聽他的了,他說什麼和帝便應襯著什麼。
這不,他剛說想去軍機處好好歷練一番,和帝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其中,少不了德妃在旁吹著香風。
“都說軍機處是寧國最重要的地方,截至目前為止也就只有徐錦恆曾經進去過處理公事,如今你也可以進去了,可見和帝對你的看重已更甚從前。”
霍娉婷喝了口茶,“不過,和帝畢竟是隻老狐狸,說不定他也在謀劃著什麼,四皇子還是要小心謹慎些才是。”
“多謝郡主提醒,不過那老不死的現在離不開我母妃,幾乎每日都要去她那兒,儼然已經在我們掌控之中,只要時機到了,太子詔書一下,便是他的死期。”
徐錦晟眉宇間滿是得意神色,就連說話都比往日裡搞了兩個調兒,以往跟霍娉婷說個話還低眉順眼的,如今卻敢直勾勾的盯著霍娉婷看了。
若這霍娉婷不是一隻豺狼,成為他的晟王妃也不是不可以,這女子生的雖沒徐錦寧好看,卻也是一等一的美人兒。
“說到太子,你們之前大費周章的去尋徐錦昭下落,如今怎的卻不再有動靜了?你就沒有懷疑過是不是和帝暗中把人送走了?”霍娉婷倚在太妃椅裡,神情有些慵懶。
都說寧國冬天不冷,一年四季如春,可這天明明冷的手指都伸不出來,可謂也是誇大了……
徐錦晟聽聞,臉色微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