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錦晟在房間裡走來走去,煩躁不安:“母妃,若是父皇提起要見徐錦寧,這件事可就瞞不住了。之前父皇本就對我不理會徐錦寧被刺殺的案子有意見,若再讓他知道是我以他的名義不讓徐錦寧進宮,那……”
那他就真的玩完了。
“現在才知道急,早幹什麼去了?”
徐錦晟蹲坐到她面前,拉住的手,急道:“母妃,這次是兒臣的疏忽,兒臣知道錯了,您想辦法幫幫我,我可是您唯一的兒子了啊。”
“你是本宮的兒子,本宮怎麼可能不幫你?行了,這件事你就不要插手了,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便可,其他的交給本宮處理吧。”
“母妃,我就知道您不忍心看著我送死。”
德妃輕輕的摸著他的頭,語重心長道:“本宮之有你這麼一個兒子了,你姐姐她……”
想到徐芳菲,德妃心中驀地一痛,不知道她現在是否已經投胎,是不是從閻王爺那兒知道了是誰殺死了她,她會不會怪她、恨她?
見德妃悲傷不語,徐錦晟也是難受的緊,“母妃,二皇姐在天有靈看到您這樣會傷心的,再過幾日便是皇姐的忌日,屆時我們再給她做一場法事超度一下她吧。”
德妃抹去眼角的淚水,道:“不急,等這件事解決之後再說吧,時辰也不早了,你早些回去吧。”
“兒臣今天晚上留下來陪陪您吧?”徐錦晟不放心的說。
“沒事,本宮這麼多年都熬下來了,還會怕這一點小挫折麼?”
“那,那好吧,兒臣就不打擾您了。”
離開德妃宮後,徐錦晟頓時覺得背後有一雙眼睛在盯著他,可他一轉身,身後又什麼都沒有,只餘下幾片落葉悠然悠然的在空中飛來飛去。
落葉在風中尚且身不由己,何況是人呢?
可能是最近壓力太大,看什麼都覺得可疑了,徐錦晟自嘲的笑了笑離開了大殿。
他走後,一身披著黑色斗篷之人從角落裡走了出來,她渾身都被黑色斗篷包裹著,只露出那雙烏黑、冰冷的眼睛。
等到徐錦晟的身影徹底從視線中消失了,她才轉身往德妃宮裡走去。
德妃宮裡還亮著燈,人影倒映在窗戶上,只看到那人忙來忙去的,黑衣斗篷人就站在視窗看著。
直到德妃同樣換上一身黑色斗篷出來,她急匆匆的看看周圍,確定無人發現後直接往小道離開了皇宮。
有了徐錦寧的保證,張秦也不敢對徐錦恆動用私行,反而給他們的牢房裡增加了幾床被褥、火盆和一些生活用品。
徐錦恆身上的傷已經得到救治,上完藥後他半倚在床上,。這案子無疑跟徐錦晟脫不了干係,只是那些證人……說的話翻來覆去嘴裡壓根兒就沒幾句實話,徐錦晟怎麼會找這樣的人來誣陷他呢?
驚詫之餘卻見地上多了幾道黑影,徐錦恆微眯著眼睛,拿過被子往身上一蓋,同時也將早已昏睡的照影遮蓋好。
幾個黑衣人看著裡面好吃好睡的人,冷冷一笑,他們悄悄的將鐵鎖開啟,躡手躡腳的走了進去。
刀光乍現,可惜卻被人一腳踢開,徐錦恆快速將被子扔向那幾個人,隨即起身猛地踢向他們。
他一記手刀劈下了最近那人的手中的長刀,二話不說砍向那人,整套.動作一氣呵成,等那些刺客反應過來,五人已只剩下一人站著,而他的脖子上也多了一把染血長刀。
徐錦恆不給那人自殺的機會,猛地將刀口反過來劈在那人脖頸上,刺客還沒反應便被打昏了。
徐錦恆用棉被將人捆起來,又點了他的穴道,檢查了一下他的嘴巴,果然在後槽牙後面發現了毒藥,他將毒藥弄掉,又掰向他的下巴,讓他脫臼。
等所有的事情做完他已經累的氣喘吁吁,儘管身上的傷口上了藥,可還是疼的要命,剛剛又狠狠的擊殺了這幾個刺客,背後都是冷汗,傷口侵到冷汗疼的很。
他倒吸一口涼氣,回頭看了一眼照影,這才發現他有些不對勁,照影傷的太重,晚上喝了藥到現在便沒有醒過,直到這麼激烈的一場刺殺結束都沒有醒。
“照影,照影,醒醒。”
然而叫了半天照影也沒有醒來,直到他看到照影嘴邊流下的那絲黑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