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巫王’卻是雙膝跪地,嚇得渾身發抖:“大,大人,我,我們怎麼辦啊,外面那些人都要讓我出去,我這一出去可就露餡了。”
“瞧把你給嚇得,只要城門一日不開,那些百姓們還能從他天上飛下來不成?讓御林軍加大監管力度,今日開始實行宵禁,任何可疑之人都不可以隨意進出城門,若是城外守軍膽敢踏入皇城一步,便直接以謀逆罪處置。”
“這,這能行麼?”‘巫王’還是有些後怕。
“不行也得行,還是說你想死的更快一些。”聶白的聲音冷了幾度。
“不,不敢不敢。”
正當‘巫王’起身要走的時候,又有人前來稟告,“啟稟巫王,啟稟大人,巫後,巫後她,她被人救走了。”
聶白眼神變得兇狠起來,“你說什麼,人被救走了?”
“是,是,我們今天早上去送飯發現巫後上吊自殺,趕緊去找了大夫,可當我們帶著御醫趕到巫後宮裡的時候,人,人不見了。”
“混賬,這等事你們怎麼不盡早來報?要你們有何用處?”聶白袖子一揮,銀針直接射中那人的眉心,黑色的毒素從他傷口蔓延,迅速致命,他連呼救都還沒能來的及。
‘巫王’嚇得差點就尿褲子了,他趕緊捂著自己的下半身,顫顫驚驚道:“這下壞了,巫後一跑,皇城裡的秘密就守不住了,大人,我們,我們……”
“鎮定點,事情還不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大人,那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你先下去,稍後我會讓人傳信給你,你之前是如何應對那些大臣的現在依然照舊,切記不可露出馬腳,否則……”
聶白身上散發著駭人的殺意,假巫王知道要是事情敗露,他一定會死的很難看,可若是不聽這個人的話怕是連死都不會那麼容易,這人太殘忍了。
假巫王走後,聶白松開緊握著的手,手心已經被指甲掐的的通紅,依稀有血色的滲透出來,“徐錦寧啊徐錦寧,我還真是小看你了,你以為這樣我就會輸了?”
東西還沒有拿到他絕對不會離開,甩了甩袖子,他冷哼一聲踢開擋路的白鹿直接往偏院走去。
外面動靜這麼大,宮女太監們人人自危,到處都在說這件事,江陰自然也能聽到。
看到聶白氣沖沖的走過來,江陰只想笑,“看來外面的情況對你們很不利啊。”
他先前還是信誓旦旦的說巫國在他的掌控之中,可徐錦寧只用了一招就能讓聶白如此氣急敗壞,看來這動盪還不小呢。
聶白冷哼:“那又如何?江陰,把瓶子交出來,我還能饒你一命。”
“若是我不交呢?”
冰冷的劍鋒架在他的脖子上,就聽持劍之人冷聲道:“若是你不交,那你一定會比我先死。”
“我這一輩子早已無牽無掛,生死還重要麼?”
“就算青兒還活著你也不想見她了?”聶白一把按住他的心口,氣憤的盯著他看,恨不得將此人生吞活剝了。
江陰悽然一笑,“只要她好,我便安心。”
慕青黎已經到巫國,而且他們已經見了面,他早就知道青兒還活著而且被左遷帶走了,左遷自小便愛慕青兒,必定會保證她的安全。
寧國還有他的義子歐陽怵,那邊暫時不會有什麼動盪,相信和帝已經知道左遷的真面目,只是還在等時機。
聶白以為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才是下棋之人,殊不知他已經淪為棋盤上一枚棋子,繞了一大圈,他什麼也得不到。
劍離他的脖子又近了一分刺進了他的血肉裡,鮮紅的血液順著劍身滴落在地上,江陰一臉無懼,嘴角掛著戲謔的笑容:“難得看到你這驚慌失措的樣子,聶白,你在緊張、你在害怕,你害怕自己所謀劃的一切一招落空。你想要這天下血流成河,而你……卻連手中的劍都要握不住了。”
聶白承認,他是有些發慌了,東西沒到手,巫國眼看著也要成為棄子,到如今也只能放棄這巫國了,原本還想讓巫國出兵寧國的,現在看來是不可能了。
巫國這群人不是好糊弄的啊。
收了長劍,聶白冷眼看他:“你還是想想你自己吧。”